丢的姑娘,是纪二的女儿纪莹莹。
而纪二则事庄子前管事的弟弟。
他的儿子纪全,是葛氏的表哥,当初专门被派到明山县找顾南烟麻烦。
后来顾南烟将他的腿脚打断,他便回了京城。
他爹纪管事怀恨在心,不仅私吞公款欺压庄户,还意图向她报复。
这个纪莹莹与她大伯关系一向不错,甚至说比亲父女还好。
庄户们也都很让着她,生怕惹她不高兴,纪管事会找他们麻烦。
因此纪莹莹在这里的日子,简直如鱼得水,说是这庄子的公主也不为过,平日里并不将庄户看在眼里。
可她的好日子,却在顾南烟到来后戛然而止。
这里的人本就不待见她,在纪管事被拉下马后,虽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却也懒得搭理她。
就连纪二夫妇与他们的儿子纪锐也受了牵连,在庄里过着隐形人般的日子。
“知道纪莹莹失踪后,我亲自去了趟趟纪家,想发动庄户们一起出去找找,却遭到了纪二一家的拒绝。”
虽说纪管事所作所为十分可恶,可纪二却是个老实的,他那媳妇跟儿子也不错,遇上谁家有难处都会上去搭把手。
况且袁管事身为庄子管事的,这些事义不容辞,是真心想帮他们家找回女儿。
可他们语焉不详的态度,以及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却让他很是不解。
“纪二先是说,莹莹不是失踪,而是去城里走亲戚去了,可据我所知,他家当初是逃荒过来的,老家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又哪来的亲戚在这边。”
而且京中权贵云集,纪莹莹一个小姑娘,又是个那样的性子,让她独自一人走亲访友,就不怕出了事?
袁管事对此表示不解,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他一再逼问,甚至吓唬纪二,说要将他们一家赶出庄子,纪二才嗫嚅着改了口。
“他告诉我纪莹莹并不是去走亲戚,而是去了京城给一户有权有势的人家做了小妾,他嫌丢人才没敢说实话。”
那有钱人家的小妾哪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她那性子,能忍得了大老婆的气?
袁管事叹了口气,纪莹莹跟她大伯一样,爱慕虚荣小心思又多,还总爱走些歪路,丝毫不像穷苦人家出身的人。
“我看纪二一副巴不得跟女儿不相往来,不想别人多管的样子,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就随他们去了。”
“后来我听说,纪二一家同女儿签了断绝关系的契书,已经在京衙公证过了!”
袁管事又是一叹,想不明白这俩人怎的闹成这样。
顾南烟闻言沉默半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长相只能算是清秀,比自己高半个头,满脸嫉恨与不甘的姑娘。
“可知她嫁到了哪户人家?”
虽然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小心思多的,跑去给人家做小妾也不稀奇,可纪二夫妻的态度却让人奇怪。
就算纪莹莹做了别人的小妾,虽然自甘堕落了些,可身为她的父母即便再恨铁不成钢,也不至于连唯一的女儿也不要了。
而且听袁管事的意思,这家人像是躲瘟疫般,生怕别人再将她找回来。
顾南烟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倒是不知。”袁管事回道。
当时纪二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闭口不言,他也就没多问。
“公主若是想知道,不如草民再去问问……”
“不用了。”顾南烟摆手道。
“纪二既然有意隐瞒,你再去也无用。”
这事还是要她亲自走一趟才好。
第二日早饭过后,安阳帝想要参观庄子,非要顾南烟带路。
顾南烟还有事,便唤来袁管事的儿子袁黑子,由他带着安阳帝在周围转一圈。
知道他身边隐藏着不少暗卫,顾南烟也不担心他的安全,在他不满的哼哼声中,兀自去了纪二家中。
见到顾南烟上门,刚要出门务农的纪二吓了一跳,赶忙扔下手里的农具就要跪下。
顾南烟一把拉住他,笑道:“不必多礼,我只是刚好路过此处,听说你家中也有人被官兵打伤,便进来看看。”
说罢她看向听到动静一瘸一拐跑出来的纪锐。
“听说是你及时拉了一把,才没让白芍受更重的伤,还因此崴了脚。”
她垂眸看向他受伤的腿,询问道:“可还好?”
据说那冒牌金吾卫本想冲着白芍再补一刀,幸亏纪锐将她扑倒,才躲了过去。
于这点来说,她还是很感激纪锐的。
虽然她与白芷白芍两姐妹,相处的时间不多,可这二人早已被纳入她的保护圈,自然不想让她们出事。
纪锐扶着门框的手攥着,神情紧绷。
听说她是为了白芍的事来的,不由松了松。
“劳烦公主还跑一趟,草民的腿并无大碍,只是扭到了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