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一路躲过巡逻的御林军和太子设下的暗哨,无惊无险的到了漪澜殿。”
“随后也不向主子禀明情况,反而往自己院子里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洗漱就寝。”
“而那块用来陷害贤贵妃的令牌就放在她的枕头下面,像是生怕别人查不到。”
婉妃皱了皱眉,迟疑道:“可能她觉得查不到自己身上,想留着那牌子另作他用?”
顾南烟却缓缓摇头:“她拿的牌子是贤贵妃的,要杀的人指证的是辰妃,无论如何这两宫都逃不过搜查。”
她不相信,能逃过御林军重重巡视的高手,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而且有一点令人十分疑惑,据宫中造册记载,这刺客本是乡下一村姑,可她居然能与可称为高手的金掌柜,整整过了一盏茶的招,实在令人不解。”
她看向贤贵妃,见她神情有些僵硬,勾着嘴角继续说道:“于是本宫便让皇兄派人去她家乡询问。”
“得知这刺客原名李春梅,无父无母无亲无友,由于父亲生前是一猎户,她也确实有几分身手,常年独自居于山中,每次下山也都用布巾蒙着脸,几乎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了。”
顾南烟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眼角瞥见贤贵妃的神情松懈下来,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可意想不到的是,李春梅的家中,竟还住了一人!”
她说罢也不管贤贵妃骤变的脸色,朝傅拓看了一眼。
傅拓挥了挥手,不多会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便被带了上来。
这人走路一瘸一拐,长相普通,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同色儒帽,显然是一副书生打扮。
他似乎有些紧张,见到安阳帝惧怕的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学生温然叩见皇上!”温然哆哆嗦嗦的俯下身道。
安阳帝抬手让他起身,皱眉问道:“你是何人,可是那李春梅的亲人?”
温然不敢抬头窥见圣颜,只垂首缓缓摇了摇头。
“学生与春梅姑娘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落魄书生而已。”
“那你为何住在李春梅家中?”
安阳帝眯了眯眼,不悦道:“莫不是见她家中无人,想要霸占家财不成!”
贤贵妃闻言,放下手中茶盏勾着嘴角望向顾南烟:“这种见财起意的宵小之辈还敢在皇上面前自称学生,实在是可笑,公主将这种人带到皇上面前,岂不是污了圣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