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推拒,却被顾南烟一脸不耐的塞进手里。
他攥着银票,双眼泛红,其余几人也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感动。
他们卖身为奴,本以为会变成脚底下的泥任人摆布。
可如今不仅脱了奴籍,吃得饱穿的暖不说,每月还有月银让他们寄回族里。
这种日子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便是他们曾经非常羡慕的第一部族,都没有如此安逸的日子。
还有刚才顾南烟说西胡要跟嘉南国打仗时,他们心中忐忑不已,生怕她嫌弃他们西胡人的身份,将他们赶走。
“阿狮兰替赫达族多谢主子,以后我们的命便是您的,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阿狮兰带着其余四人单膝跪地,以拳贴胸宣誓道。
顾南烟倒没在意,在她看来只有家人安好,将士们才能安心打仗。
如今神风小队正在训练的关键期,她也是不想让几人分神,影响训练效果。
顾南烟又交代几句后便走了。
几人站在原地沉默半晌,苏赫巴鲁挠了挠头道:“要是族长他们也能来这里多好,你看庄子里的人,每家都有田地,可以安安稳稳的在一个地方生活,不像咱们西胡,逐水草而居……”
侯骨阿狮兰没说话,只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银票,眼中带着希望。
孙成的尸首被官府带走,经过仵作验尸,证实他确实因为误食月线草导致窒息而亡。
而他的那位妻弟则在他死的那天早上便出了城,不知去向。
顾南烟本以为线索断了,却收到了李逸的传信。
孙成的妻弟石赖子被龙三抓了回来,已经关进了晟王府暗牢。
“主子亲自审问,这个石赖子只是个普通混混,找他办事的人每次跟他见面都是晚上,而且蒙着脸,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年纪不小的男子。”龙三恭恭敬敬的道。
“不过石赖子说,那人身上带着很浓的药味,言语之间对您很是不敬,想来与您有不小的仇怨。”
药味?
顾南烟低头沉思。
能用往庄子里放狼这么迂回的手段对付她,又能操控此事,说明这人有些实力,却很忌惮她,生怕泄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这样,那这人的身份定然不高,联想最近发生的事,顾南烟很快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