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去和将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出游去了,佑果没有阻拦,两个人的婚期已经确定,也见过了对方的父母,再阻止甜甜蜜蜜的情侣相处也没有必要。
缘一本来是要离开鬼杀队外出斩鬼的,可他似乎又改了主意,和产屋敷先生说了之后又重新留了下来,佑果虽疑惑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不过缘一留下来再陪陪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
只是没两天,鬼杀队和产屋敷宅所在的地方竟然同一时刻受到了恶鬼的袭击,那天晚上到处都是奔来跑去的剑士,佑果被缘一放在安全的地方,离开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佑果一定要藏好。
他的眼里认真又带着一丝忧虑,佑果看着有些心疼,于是也很认真的答应了缘一。
佑果在这处地方一直等到天亮,缘一终于来接他了,佑果一晚上没有闭眼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和缘一刚打了照面,佑果的睡意立刻被风吹走了。
总是在他面前腼腆的、
温和的微笑着的缘一,现在竟然满身疲惫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上血迹斑斑,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着什么东西。
佑果从缘一的指缝里看到一截眼熟的笛子。
佑果虽不明所以,但看着缘一这样却心疼起来,上前一步直接抱住缘一问:“怎么了?”
缘一没有回答,带着佑果离开了这一片隐蔽的藏身之所。
佑果很快就知道了缘一之所以那样的缘由,继国岩胜竟然叛变了,他离开鬼杀队成了鬼,甚至将产屋敷和鬼杀队的位置暴露,内部人的背叛才最为致命,恶鬼的突然袭击虽然让鬼杀队和产屋敷有些措不及防,不过有继国缘一镇守,鬼杀队和产屋敷的损失也不算惨重,只是现在住的地方却不能再住了。
重新换了宅邸和鬼杀队的位置,鬼杀队的剑士们褪去了学习呼吸法后有的浮躁,变得逐渐沉稳下来,但鬼杀队和鬼的冲突却愈演愈烈,不死不休。
今天缘一又要外出,佑果和他整理包裹的时候提醒,“还有一周就是诗的婚礼了,一定要现在离开么?”
“诗的婚礼?”缘一似乎才想起来,他最近总是匆匆忙忙,鬼杀队也一样,于是歉意地说:“这次的事情比较特殊……”
佑果其实想让缘一等诗的婚礼之后再走,可是实在没什么理由强迫缘一留下,于是只好闷闷不乐地看了缘一一眼又一眼。
缘一对旁人的喜怒哀乐感觉不明显,对佑果的情绪却察觉的很快,他眨眨眼,立刻保证说:“哥哥,我一定准时回来。”
佑果勉强接受,轻哼着说:“那好吧。”
东西整理好后缘一很快离开了鬼杀队新根据地,因为诗的婚礼产屋敷夫人也在帮忙,所以佑果最近都直接去产屋敷的宅子里和产屋敷夫人一起商量。
产屋敷夫人很快发现佑果魂不守舍,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于是很快猜出来佑果这样恐怕是在想离开的缘一,捂嘴笑着说:“放心吧,缘一君一定会准时回来的。”
佑果有些不好意思。
在诗婚礼前一天,产屋敷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病重的产屋敷先生身上诅咒一般的疤痕在一瞬间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这样明显的表现让产屋敷先生很快意识到,和他们产屋敷一族纠缠了几百年之久的那位恶魔大约已经不在了。
这样好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产屋敷一族和鬼杀队,只是佑果却不如其他人那样高兴,而是一个人静静在月下坐了一夜,喝光了一坛清酒。
第一天诗的婚礼如常举行,和产屋敷先生的事叠在一起,称得上是双喜临门,佑果亲自将穿着白无垢的诗送上轿子,看着她进了新郎的家门,两人在神龛前相互敬酒。
身边本该有的另一个人还不出现,佑果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失落。
新娘该进房间了,但是诗向来不是什么安分乖巧的性格,在进去之前还悄悄朝佑果眨眼睛,眼睛里湿漉漉的,佑果知道她一定是悄悄哭过了。
忽然,看着他的诗在看到佑果身
边时脸上浮现一丝惊喜,佑果歪了下头,身侧的空落落的手被握住了。
突然出现的身边人轻轻喘着气,将一枚硬硬的东西塞进佑果手里。
是缘一,他像是跑了一路,身上的衣服都乱了,喘着气和佑果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来晚了。”
缘一已经学会服软示弱的时候喊佑果哥哥,因为佑果会很快心软。
佑果本来有些生气,可是看缘一这样狼狈又气不起来,但是就这么原谅也太轻易了,佑果抓着手里被缘一塞进来的东西,冷着脸说:“道歉也不行。”
缘一又小声道歉,然后解释:“我只是,我只是又去了一趟神社。”
神社?
佑果侧脸看他,缘一脸上还有一块灰,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佑果没忍住笑了一下,又赶紧压下嘴角。
他板着脸说:“为什么要去神社?”他展开自己掌心里的东西,是一枚漂亮的御守。
“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