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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0 章 宜其室家(1 / 3)

其实以诗的酒量和清酒的度数来说,想要喝醉到看花眼的程度还是有点远的,但昨晚看到的场景对诗的冲击也实在有些大了,所以第二天醒来的诗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昨晚自己惊鸿一瞥是自己醉酒时臆想出来的一幕。

而这一幕一直被诗记在心里,直到一碗温热的解酒汤放到她面前——汤是继国缘一做的,昨晚唯一没有醉的人就是他,于是这任务便也当仁不让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同样喝着解酒汤的佑果正朝缘一柔软地笑,“辛苦你了,缘一。”

缘一只说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剩下的时间里十次有九次都在看佑果。

其实,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诗从前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她的认知里缘一本来就是很亲近佑果的,更何况佑果对他们那么好,继国缘一这样关心佑果本来也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是,诗此时偏偏因为脑海里突然闪过的那个画面而忽然觉得这在平时都很正常的行为在此时有些不对劲了。

她放下手里正在舀汤的勺子,面色迟疑地看向佑果和缘一,她动了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时,咽下最后一口汤的佑果在此时看向她。

“怎么回事?”佑果弯着眼睛,手伸过来用手指按了按诗脸上被压出来的红痕,像以前无数个日子一样平常地玩笑:“昨晚你睡得太沉,脸上都压出印子了。”

缘一也看过来,然后点点头。

诗顿时有些恍然,她昨晚睡的是很沉——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佑果怕她着凉为她披上的衣服和被子呢!

所以昨晚看到的果然只是她的幻想!

“是吗?”诗摸摸自己的脸,心里沉沉的,莫名还有些羞愧,“没事的,一会儿就没有了。”

她或许是看的书太多太杂了,诗想,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年代对“众道之爱”相当宽泛,就连关于众道的书本她私下里也偷偷看了不少,或许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做梦梦到那一幕吧?

越想,诗心里便越觉得羞愧,心说:以后这种书要少看一点了。

佑果和缘一对诗心里所想是完全不知的,如果他们知道诗心里想的事情恐怕无法维持这样镇定自如的表情,也幸好他们并不知道,所以日子照样过,一家人在产屋敷的地盘上活的十分悠闲。

在城中一剑斩杀恶鬼回来之后,缘一又继续外出做了两次任务,每一次他带领的队伍都会毫发无伤地回来,每一次都是一剑将恶鬼毙命。

缘一一身与生俱来的剑道天赋与能力对鬼杀队的许多剑士而言都宛如做梦一样虚假,可这听起来就像是假话一样的过人天赋却偏偏就是真实存在的,于是时间一久就连许多在鬼杀队早已成名已久的剑士都慕名而来,想要亲眼见识见识继国缘一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本事。

其实,来的人大部分对有关于继国缘一的传言都是不屑一顾的,毕竟他们几岁,而继国缘一几岁?他们练了多久的剑,而继国缘一又握了多久的剑?

这其中的差距对剑士来说绝不是靠一句天赋就能解决的,所以一些从没见过缘一的剑士们不相信也完全情有可原,但正因如此,继国缘一这个天才剑士便不得不承受一些他并不想承受的压力——在他成功斩杀了第三个恶鬼后,产屋敷先生和“柱”们开了一场会,决定将缘一提拔为鬼杀队新的柱。

这件事让人不敢置信,鬼杀队从平安京延续至此已经经过了近五百年,五百年中所任命的“柱”中,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六岁,而继国缘一现在才十八,这样的年纪要怎么承担起柱的责任?

席间的九柱之一直接开口:“当主,即使那位剑士的表现确实亮眼,但是还没有亮眼到能够直接成为‘柱’吧。”

除他之外,其余的几位柱也一言不发,只是略带不忿的表情却能看出他们对那位“柱”的话也颇为认同,产屋敷先生但笑不语,只是微微侧眼看向唯一一个神情平静的炼狱椿寿郎。

“椿寿郎觉得呢?”产屋敷先生微微笑着说:“椿寿郎是很熟悉缘一的,我想,没有人比椿寿郎更有发言权了。”

严格地说,如果不是炼狱椿寿郎机缘巧合发现了缘一在剑道上无与伦比的天赋,产屋敷恐怕就要失去继国缘一这样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了——产屋敷先生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不过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继国缘一或许是能够杀死一切恶鬼的源头鬼舞辻无惨的人。

被产屋敷先生一句话将其他“柱”的视线引到身上的炼狱椿寿郎苦笑了一下,知道这是产屋敷先生拿他打趣给他出的难题,他心里微微叹气,脸上扬起一个毫无阴霾的笑。

他总是这样笑的,就算家里发生那样大的变故,炼狱椿寿郎也能这样愉快阳光地笑出来,所以大家很难不喜欢他,而他的话往往也会让大家认真听。

“当主的决定都很少出错。”炼狱椿寿郎慢吞吞地说:“我已见过缘一很多次了,他的水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不反对当主的决定。”

但即使有炼狱椿寿郎和产屋敷先生做担保,剩下的几个柱仍是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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