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继国缘一的状态怎么看怎么奇怪,她还想从继国缘一口中再问出些什么,佑果却已经回来了。
佑果怀里还揣着几颗苹果,身上淡青色的衣服将佑果衬的和山上的青松一样好看,他朝缘一和诗招了招手,“快过来。”
诗还没反应过来,继国缘一已经一阵烟似的到了佑果面前了。
诗呆了一下,走到佑果身边时心里还在嘀咕,继国缘一跑得真快。
苹果味道很甜,还很脆,二个人齐齐坐在缘侧像松鼠一样晒着太阳吃苹果,佑果吃的比较快,咀嚼着嘴里的苹果肉悠闲地眯起了眼睛,继国缘一则是慢条斯理的,像是个小少爷。
在吃东西的时候,继国缘一克制不住自己视线偷偷朝佑果那边跑,佑果吃食物是通常都是很珍惜的,而理由佑果也对缘一和诗说过。
“因为以前很难吃饱嘛。”佑果笑眯眯地说:“所以现在能吃饱,也要珍惜食物哦。”
诗深以为然的点头,继国缘一虽然从没有体会过吃不饱的感觉,但同样认真听话的点头。
而现在继国缘
一好像忘记佑果和他说的话了,他以为自己的视线很小心隐蔽,实际上被佑果发现的很迅速,佑果视线和缘一对上,继国缘一立刻就像被美杜莎看过眼睛的人一样化为石像了。
他轻笑着问:“缘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佑果脸上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吃东西时脸颊会一鼓一鼓,唇瓣水润红艳看上去漂亮又温柔。
继国缘一僵硬的摇头,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样卡顿。
之后继国缘一到吃完苹果为止都没有再抬过一次眼。
*
这天继国缘一醒的要比以前早很多,他从醒来后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寻常人不是也离不开被子的怀抱么?
但因为是缘一,这件事就算不奇怪也变得奇怪了,他在被子里像个木板一样躺得笔直,不知道多久后才僵硬的起身僵硬地掀开被子僵硬地换了身衣服洗昨晚的单衣。
他动作虽然僵硬,但是速度却很迅速急切,因为担忧佑果会发现,继国缘一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急切地想要处理掉昨晚的罪证。
可是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劲有多大,而自己的衣服又有多脆弱,随着一声清脆的刺啦声,佑果也揉着眼睛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继国缘一整个人都褪色了,佑果打着哈欠走到不知为什么今天起得很早的缘一身前笑着问:“起这么早洗衣服?”
佑果扫了一眼继国缘一盆里的单衣,又看了眼低着头坐立难安的缘一,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间他意识到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忍俊不禁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佑果也没有嘲笑缘一,他知道现在的继国缘一已经羞愤欲死,所以只是摸摸缘一肩膀,贴心地说:“没关系,缘一,这都是很正常的。”说完,佑果又问一句:“你梦到了谁?”
换个人来安慰都要比佑果强百倍,因为昨晚的梦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继国缘一和佑果两个人。
继国缘一立刻端起木盆就要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乖乖地和佑果说再见,佑果笑容和煦地应了一声,看着继国缘一背影匆匆又狼狈地离开。
系统忽然说:“你别欺负人小孩了。”
佑果很震惊的样子:“怎么会!我哪里欺负小孩子了!”
“……”系统说:“他现在都要自闭了。”
那是挺糟糕的。佑果皱了皱眉,和系统说:“缘一还是道德感太高太重了,他昨晚梦里的人不会是我吧?”
系统心想:明知故问。
“唉……”佑果轻声叹气,“真是罪过啊……”
系统口中自闭的缘一大半时间都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不过即便是自闭继国缘一也并不颓废,而是腰背挺直的跽坐着闭眼反思。
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不知羞耻,大逆不道的梦?
昨晚的梦好像还历历在目,仿佛有人用刻刀刻在继国缘一脑子里。
继国缘一想不通,欲望的倾泻或许还可以认为是年纪到了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可梦里发生的一切却不能让他当作是一件自然而正常的事情。
是我有问题么?继国缘一迷茫又自责,为什么只有我?
他浑浑噩噩,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转,直到太阳又要落山,房间的门被人在外敲了敲。
“缘一?”佑果的声音隔着薄薄的拉门飘进来,钻进缘一的耳朵。
继国缘一一瞬间如梦初醒,佑果又出声问:“缘一,你还好么?”
继国缘一表情晦涩,他迟疑地说:“我没事,哥哥。”
隔着拉门继国缘一不知道佑果是什么表情,不过一定是温柔似水的。
“你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了。”佑果说:“现在能出来了么?”
继国缘一沉默片刻,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从前是缘一在佑果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