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的铁栏杆早就因为风吹日晒腐朽成了脆皮,禅院甚尔被佑果当胸一脚踹飞好几米,巨大的冲力让他撞断了围住天台的铁栏杆向后倒去,
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看到禅院甚尔将要自由下落的佑果瞳孔一缩,他和禅院甚尔打得上头但是不代表能看着他去死,于是下意识地向前一扑抓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腕。
被拉住的禅院甚尔抬眼静静地打量着五指紧抓着他手腕的佑果。
佑果咬着牙,咬紧的牙关使得那截细白的脖颈涨红,隐约显现出皮肤下的青筋。禅院甚尔眼中略有起伏,脸上的暴躁消退了一些,禅院甚尔轻嗤一声:“松手。”
这样的高度对禅院甚尔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佑果抓住他的时候也意识到了,只好讽刺说:“那我现在松手了。”但是佑果还是没松。
禅院甚尔看着精壮,实际上肌肉都是实打实的坚硬,佑果力气不及禅院甚尔,在他手里禅院甚尔沉重地就像一个硕大无比的秤砣,他咬着牙说,“你还不上来?”
禅院甚尔呵了一声,并没有如佑果所想地立刻爬上来,抬手作势要握住天台边缘的手伸向佑果脸上的面具,佑果的面具措不及防被重重地打飞。
夜风卷走了面具,面具后的脸从没有如此清晰地映入禅院甚尔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带着深沉的怒火瞪着他,禅院甚尔却在里面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银河。
扣住天台边缘的手微微使劲就轻巧地跃上天台,禅院甚尔低头看向喘着粗气的佑果,十指覆在佑果的浅棕色的发间轻轻摩挲。
他笑起来。
“小骗子。”
佑果拍开禅院甚尔的手,冷眼看他。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