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终于回来, 佑果自然是开心的,不过在杀生丸面前这种开心佑果没有表现很久,双脚落地后就揪着杀生丸的绒尾, 有些不开心地说:“你去哪里了?”
绒尾上的触感能够清晰地被杀生丸感觉到,他按住了佑果在他绒尾上做乱的不安分的手, 表情淡淡道:“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杀生丸去的地方是极南之地, 那地方对杀生丸而言确实不怎么重要。
极南之地人迹罕至荒凉萧条,不过却因为环境原因到处密布瘴气,这样的环境就连普通的妖怪都很少有能受得了的,更不必说普通人类。但那些浓郁的瘴气对擅长使毒的杀生丸而言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杀生丸只所以踏入极南之地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从朴仙翁手中拿到的那截树枝。
想要将朴仙翁树枝的结界之力的作用完全发挥出来, 找一个靠谱的镌刻师是重中之重,不然再好的木材到了不够格的镌刻师手中都会变成废料, 杀生丸追求的从来都是完美,所以自然容不下一点点不完美之处。
而妖怪中最好的镌刻师生活的地方就是极南之地,杀生丸循着知道的线索一路寻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正抱着酒坛在山洞里呼呼大睡的雕刻师。
而雕刻一件威力巨大的木牌所消耗的时间也并不少, 这也是杀生丸回来的稍微迟一些的原因。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必多说了,杀生丸垂眼看向和离开时别无二致, 又好像似乎长高了一些的佑果, 平缓道:“在这里怎么样?”
鉴于佑果身上浓郁的兔子味和桃子味, 杀生丸大概也能看出来他在这里生活的应当有些乐不思蜀。
只不过。他很想听听佑果要怎么说。
但是佑果并不知道杀生丸已经将他在这里过的十分快乐的事情看破,不过他还没说, 邪见却先开口了, 打算向杀生丸狠狠控诉一番佑果在杀生丸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多么放飞自我。
“杀生丸大人, 你不知道!佑果他——呃呜呜……”
然而邪见的话才起了一个头就被眼疾手快的佑果一把捂住了嘴巴塞了颗桃子,“邪见,你饿了吧?饿了就多吃点?”
邪见还想举手抗议,被杀生丸的一个视线钉在了原地,于是他只好捧着嘴里的桃子在心里泪流满面地想:玉藻前转世!绝对是玉藻前转世!
堵了邪见告状的嘴巴,佑果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在朴仙翁的树林里做的事,虽然每天他看起来都很快乐,但是时间久了也确实有一些无聊,更何况比起那些野兔,还是杀生丸原形的手感更和他心意。
佑果说:“在这里虽然很不错,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开心的地方。”
杀生丸低声道:“什么?”
“因为杀生丸你不在。”佑果眨着眼睛毫不心虚愧疚地说:“我每天都在想你啊。”
嗯,想你的毛。
听到佑果胡说八道的邪见:“……”玉藻前转世都不可能了,你就是玉藻前吧!
这句话的杀伤力怎么样佑果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效果应该不错,杀生丸那张如高原雪山一样清冷疏离的脸上嘴角忽然噙了一抹笑意,佑果少有见杀生丸笑的时候,但是现在一见便感觉如春风化雨冰雪消融一样美好了。
只有邪见仍是一脸惊恐,杀生丸大人居然笑了,还不是下一秒就要刀人的冷笑!
太恐怖了,邪见神情恍惚,是不是世界要毁灭了。
邪见跟在杀生丸身边这么多年,所以他的心理活动落在杀生丸眼中实在明显,嘴角惊鸿一瞥的笑容隐去,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用拳头捶了一下邪见的脑袋,送了他一个硕大的包。
抱着脑袋上的包眼泪汪汪的邪见:“……对不起杀生丸大人,我再也不乱想了。”
然而下次还会乱想。
揣在袖中的小小的木牌被杀生丸拿出来戴在了佑果的脖子上,一枝长长的树枝是如何变成这么小的一个木牌其中需要的过程就不得而知了,佑果摸了摸贴在皮肤上的木牌,触手温润的感觉和玉牌也差不了多少。
“戴好它。”杀生丸垂眸看着正在拨弄木牌的佑果,低沉道:“不要取下来。”
木牌自带的结界可以保护佑果不受伤害,而上面镌刻的纹路则可以压下佑果身上对妖怪而言过于诱人的香味。
佑果自然乖乖说好,只有邪见看着佑果脖子上的木牌有些震惊地说:“这个木牌!是出自极南之地的那位雕刻师之手吗?不过我听说那个雕刻师性格很古怪,杀生丸大人居然能让他答应动手雕刻木牌,不愧是杀生丸大人!”
邪见并不知道杀生丸让雕刻师动手用了什么办法,不过道理也很简单,毕竟像刀刀斋那样顽固不化的就算死也不给不喜欢的妖锻刀的锻刀师还是少数,所以和自己的命比起来,雕刻一个木牌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邪见的彩虹屁已经是日常习惯了,杀生丸目不斜视地从邪见身边经过,木牌已经拿到手,在朴仙翁的树林中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离开朴仙翁所在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