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道:“只要我喜欢,就算和我相差很远也不是什么问题。”
佑果此时对伊尔迷就有些刮目相看了,按照他的想法,他以为伊尔迷这样的必定是会孤独终老的性格,却不想伊尔迷对待自己的感情也是很有一番见解的,他笑了笑,月光透过车窗落在伊尔迷的脸上,将他那双又大又黑的猫眼照的如黑曜石一般美丽了。
佑果下意识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伊尔迷慢慢地眨了眨眼,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说:“没有。”
揍敌客的人代代都长的不差,尤其到了伊尔迷这一代,每个孩子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只是长了这样好看的一张脸,从小到大伊尔迷都没怎么听过几句有关于外表的赞扬——因为对揍敌客来说,外表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揍敌客的佣人们倒是很是欣赏自己主家几位少爷的外表,只是这样的话却不敢当着揍敌客一家人的面说,而除了佣人之外,伊尔迷接触的最多的就是他接的任务对象了。
任务对象当然更不会夸他的外表,因为在他们看清伊尔迷的脸之前他们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所以严格地说,佑果竟然还是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夸赞伊尔迷好看还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人。
不过佑果不知道这些,他很诧异地说:“是吗?”
伊尔迷颔首。
佑果笑起来:“那我是第一个了?”
伊尔迷点点头。
“你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佑果说:“因为儿子都是像妈妈的,所以你妈妈一定也有一双和你一样好看的猫眼。”
伊尔迷想了想基裘,难得认同佑果的话。
虽然揍敌客更看重实力,但是基裘如果没有出色的外表,也不会和席巴一生就生了五个崽儿。
夜色下的轿车缓缓驶入了罗斯金纳的大门,佑果看着窗外已经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不过这件事要做的很小心很小心,绝不能让库洛洛发现,所以佑果又转过头和伊尔迷说话:“伊尔迷,你可以帮我查一个人吗?”
“好。”伊尔迷说:“你要查谁?”
佑果说:“拍卖会上的一个侍应生,是一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
伊尔迷回答:“范围太大,不好找。”
佑果便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那个侍应生近些年应该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伊尔迷歪着头,眼里很好表达出那个侍应生失去朋友和查他信息有什么关系的疑问。
“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佑果笑起来:“他的朋友死亡的原因和库洛洛有关。”
伊尔迷明了,低头用手机给自己的二弟糜稽发了一条短信,很快就收到糜稽回复的收到。
该说不说,虽然糜稽在做杀手的天赋上不像自己兄弟们那样出色,但是在信息技术这方面确实是出类拔萃,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关于那名侍应生的信息已经变成了薄薄的几张纸片到了佑果的手里。
将钱转给伊尔迷后佑果就对着灯光看起了那人的信息,总算知道了曾杀过他一次的侍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叫赛曼,是个流星街人。
快速地略过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佑果目光迅速地扫了一遍后终于搞明白了那个侍者对库洛洛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说起来,这还有关于流星街。
众所周知,流星街对整个猎人世界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它既说不上是一个城市,更加谈不上是一个国家,谁也不知道这片仿佛被神灵遗忘的失落之地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但是当所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流星街已经成为了各个国家闭口不言的隐秘。
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扔到流星街,而它指代的东西,也绝不仅仅只是垃圾。
数百万的人口在流星街野蛮生长,在这片不大的土地上争夺着本就极度稀缺的资源,能够在流星街生活好的人已是少数,而能走出流星街的更是屈指可数,而库洛洛和他的旅团成员,则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了那屈指可数中的一员。
只是这样的机会,却是从另一些人手中夺过来的,而赛曼和他的好兄弟,就是那不幸的被库洛洛抢先拿走机会的人。
凭实力取得的机会应该是无法让人指摘的,但是这世上偏偏就是有一些人不这样认为,他们只会认为是你夺走了他们宝贵的机会,并因此深深地记恨上抢走自己机会的对方。
这样的恨意驱使着赛曼和他的好兄弟拼尽全力想要再在下一次的竞争中拿到走出流星街的机会,然而非常不巧地,赛曼的好兄弟在竞争前死了,还是死在库洛洛的手里。
最可笑的是,库洛洛甚至根本不记得这号人。
所以赛曼的恨因此越发汹涌浓郁,恨不得将库洛洛剥皮抽筋磨牙吮血,只是留在流星街的他根本没有机会,于是他蛰伏起来,留在流星街日复一日地锤炼着自己的念能力,以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够走出流星街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