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闻之,也扭头看了过去。
然,没有发光的东西,山林黑漆漆的。
坏了。
他蒙了娃子的眼,加快了脚步,一刻不敢停。
听老辈说,荒山野岭多怪异之事,保不齐闹鬼,可不能被叼了去。
“真有东西发光。”
“别吭声,你懂甚。”
爷俩一言一语,奔着远方,渐行渐远。
山那头,有零散的光晕,却是暗淡不堪。
走近一瞧,才知是一个小镇,因镇上栽满了梧桐树,便唤梧桐镇。
这些,赵云自不知。
他的灵,还在孕育中。
至于方才赵娃看见的光,便是他的灵光。
这玩意
儿,一般人瞧不见,因为大多时候,都是惊鸿一现。
翌日。
赵娃又来了,小手指抠着小嘴,找来找去。
好奇,孩子的天性嘛!...一找便是大半晌。
“我明明看到的。”
久寻未果,小娃子立在山坡嘀咕。
完了,赵山就来了,给他一顿好揍。
这孩子,不咋长记性,也颇为执拗,一旦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于是乎,第三日他又偷偷溜入了山林。
白天倒也罢了,夜里也来,半分不怕黑。
为此,没少被老汉收拾。
爷爷年纪大,总有打不动的那一天。
十年花谢花开,他未寻到光,却把爷爷送走了。
再来时,他不再是当年的小娃子,褪去了稚嫩,多了憨厚与毛糙,特别是扛锄头的姿势,格外接地气。
然,许多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寻到光。
也或者,他来的不凑巧,灵光并不常见。
“我看错了?”
他离开人世时,有这么一声喃语。
也是那一日,山中狂风呼啸,灵光乍现。
可惜,没有看客。
染血的风,历经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