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都乌烟瘴气,闹腾腾的,赢者欢喜,输者骂娘。
“诶?赵云。”
不少人侧眸,瞧见赵云,都挑了眉毛,连赌桌庄家都看了过来。
“被废了少主,跑这来消遣?”
多数人都这般想,一场婚礼遭了打击,不自觉的以为,赵云是自甘堕落,如此,又免不了闲话,啥个讥讽嘲笑,暗叹惋惜,此起彼伏。
“好地方。”
赌徒们的眼神儿,赵云无视,揣着手来回的逛游。
最后,才在一个赌桌停下。
赌桌上,堆满了铜钱、银子和金元宝,除这之外,还有押衣服的人才,输了个溜光,凡是能拿来做赌资的,会毫不犹豫的放在赌桌上。
这等例子,屡见不鲜。
输红眼的人,莫说是衣服,连媳妇、孩子、地契都会拿来赌。
“赌博害人哪!”
赵云一语深沉,很自觉的拎出了钱袋,看的月神一阵想笑。
“押多赔多。”
“押少赔少。”
“下定离手。”
庄家咋咋呼呼,手握着筛盅,晃的那叫一个有节奏,筛子碰撞声悦耳,但想听出点数,怕是有点儿难,只因筛盅材料很特别,靠听没用。
说话间,筛盅已扣在桌上。
“大。”
“听老哥的,这回押小。”
“三两,大。”
赌徒们颇亢奋,各个双目通红,押了注,就等着收银子了。
“押哪边。”
赵云问了一句,赌钱嘛!无非大小,输赢参半。
“二三四。”月神随意道。
“就是小呗!”赵云留了一块碎银子,其他全砸上去了。
“开了。”
庄家一声嘶喝,掀开了筛盅,三颗筛子扎堆儿。
看点数,板板整整的四五六。
扑哧!
不等赌徒大骂,便闻赵云傻不拉几的笑了。
众人看去时,那货正弯着腰捂着脸,也不知在笑啥。
他能笑啥。
神?神经病吧!你个疯娘们儿,到底行不行啊!
“眼神儿咋还不好使了。”
本是斜躺在月亮上的月神,不由坐正了,还用手揉了揉眼。
赵云还在笑,看的赌徒乃至庄家,都一脸懵逼。
“赵家少爷,出的是大,你输了。”
“我知道啊!”
“那你笑啥。”
“我笑了吗?”
赵云埋了头,扯开了钱袋,往里瞅了瞅,就剩一块碎银子了。
就说吧!得亏留了个心眼儿,没全部押上去。
某个自诩为神的秀儿啊!忒不靠谱,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要赢钱。
事实呢?一个点儿都没猜对。
月神笑的尴尬,一把输的,神的面子都挂不住了。
“八成受刺激了。”
众赌徒们眼神儿依旧怪,缓缓收眸,很本能的以为,赵云因多番打击,精神有点儿不怎么正常了,输钱了还笑,赢了钱岂不是要上天。
“押多赔多。”
“押少赔少。”
“下定离手。”
庄家又开始大呼小叫,手握的筛盅,摇的霸气侧漏。
“就剩这一两了。”
赵云拈着银子,瞟了一眼月神,眼神儿都成斜的了。
“二二三。”
月神淡淡道,语气深沉,此番看的颇清楚,得对得起神的名头。
赵云颇随意,仅剩的银子,扔在了赌桌上。
别说,这次月神是靠谱的,一两银子押上,回来的是二两。
众赌徒齐侧眸,看了一眼赵云,想瞧瞧他啥反应。
方才输钱,笑的傻不拉几;如今赢钱,他反倒没啥表情了。
“五六六。”
“得嘞!”
“三五四。”
“听你的。”
月神负责报数,赵云负责扔钱,一神一人,配合的颇默契。
运气这种东西,其实不重要。
有一尊神搁那杵着,啥个运气,都没这个好使。
几把下来,已有上百两进账。
莫说赌徒,连庄家看他的眼神儿,都不怎么和善了,前后连已赢几把,这个废物少爷的运气,貌似有点儿压不住啊!是真傻还是假傻。
赵云可不傻。
赢钱有赢钱的门道,可不能一直赢,庄家会骂娘的。
所以,偶尔输一把,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套路,用的很好,既是赌钱,有输有赢嘛!把把赢那是赌神。
赌场最恶心的就是这号的,出门就弄死你。
既是懂得门门道道,傻子才会一直赢,哪个赌场都不是冤大头。
“赵家少爷,此番押哪边。”
赌徒们眸光熠熠,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