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还要我以灵气养之。”墨芩当然知道自己不管那些花草也不会有问题。
近塑独自居住于此,定然也不差做些杂事的帮手。
用为她答疑解惑为交换,让她用灵气滋养这些花草倒也让她好奇。
草木天生地长,需要什么养分,自会摄取,强行以外力灌溉,除了能让它们长得快些,难道还有些别的功效?
再联想到此处培育的那些‘新奇物种’,墨芩也不知道自己将会为此做出什么贡献。
“嗯,大约是方才看你出手,见了你的灵气眼热,想要试试用你的灵气会让那些植物发生何种异变吧。”
泷应不甚在意道:“都是些无聊的把戏,你不用理会。此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新奇,你大可随便逛逛,等我拿到东西,我们再一同离开。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后面这话,他自己说得也不确定,特别是视线落在手上的竹简上,他就更加不确定了。
近塑好像盯上墨芩了啊。
墨芩一听,凑近他半步笑问:“你是不是也被骗来养过花?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泷应也跟着笑起来,略带无奈道:“可不是嘛,当时被骗着养了不少。”
“你养出什么来了?”墨芩追问。
泷应思索片刻,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即使外力强加干扰,肉食者与草食者也不会颠倒改变。那些植物就算能吸收些许,也不过是揠苗助长,一个不好,直接一命呜呼。”
不吸收,本来就是它无法获取的养分,强行加之,能有什么好结果。
就算有吸收了发生变化的,那世界之大,它也早已存在,亦不足为奇。
就近塑现在所弄出来的,也都是失败了不知多少次,才成功了么寥寥可数的几回。
墨芩明白了,她重新从泷应手中拿过竹简,饶有兴趣道:
“那便试试。”
泷应一愣,垂眸便看见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他收回手,又道:
“好,若是随时想撂挑子不干,都可直接提,不必有所顾及。”
“当然。”墨芩并不客气。
养花草是她跟近塑的交易,不想养了自然是交易结束,没什么不好说的。
当日,墨芩找到了便找到近塑,表示她同意了提议。
近塑的喜悦溢于言表,并且亲自教墨芩该如何去浇灌这些花草。
初时墨芩并没觉得自己的灵气给那些花草带来了什么变化,可不过三五天时间,她发现那些花草明显比之前长得要喜人多了。
她发现了,近塑当然也发现了。
近塑像是见了什么宝贝似的,一会儿看看这株一会儿看看那株,然后又欢欢喜喜拍了拍墨芩的肩膀。
“不错,不错,不如你别跟泷应那家伙一起走了,你就留在这里同我一起钻研大道如何!”
“你不是对我这儿很好奇吗?只十天半月可弄不清其中的奥妙。”
墨芩:“.”钻研大道?确定不是让她在这里当花农?
“我只是有些微末的好奇心,不敢与你相提并论给,更谈不上钻研。”
且她的好奇心来的快也去的快,若让为了她满足那点好奇心付出多大努力,她是做不到的。
天地广阔,还多的是新奇事物等着她去一一看过呢。
墨芩心里想着,才猛然觉得自己还挺懒的,不想沾一点麻烦事,也不想碰一点条条框框的事。
正如她不想去探寻天宫中对她产生指引之物为何一样,总觉得去揭开了,就是麻烦不断。
见墨芩半点犹豫都没有,近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强留别人当苦工,也得有本事才行。
墨芩又无所求,不对,她没有,但是泷应有啊!
打定主意,近塑打算将他们多留一段时间。
毕竟这么短时间的灵气灌溉,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
泷应多次想跟近塑谈关于那颗蛋的事,都被近塑搪塞了过去。
要不是知道近塑的德行,他都要怀疑近塑是不想给了。
往常近塑都是很乐意将捣鼓出的新玩意卖出去的,只有流通出去,那些东西才能被大家看见,才有意义。
一天天过去,竟已经近十天了。
泷应再次去找近塑,打算成与不成总该有个定数。
他到近塑的房间去找,却扑了个空。
还是随手逮了个看护炉子的小精怪,才知道近塑跑去了哪里。
泷应赶到百草园,就看到墨芩正和近塑凑在一处,对着几株草交谈得热切。
墨芩全神贯注地看着近塑,近塑似乎正说到激动处,讲得眉飞色舞,一静一动,倒是分外和谐。
泷应站在原地,眸光沉沉地瞧着,他与墨芩相识多时,平日相处可如这般亲近和谐?可曾挨得这么近过?
墨芩说话做事向来极有分寸,似天上明月,如山间清风,看得见摸不着更抓不住。
除了对那个小家伙格外纵容有耐心之外,对旁的总隔着距离。
他早已摸清看透习以为常。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此刻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了,难道这就是嫉妒吗?
惊骇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