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发表胜利感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涌出许多人来。
四皇女懵了。
“……”
被围起来的人朝臣甚至有些麻木。
他们眼睁睁看着皇帝穿着朝服,步子四平八稳地进来。
皇帝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她扫了一眼被人压着,跪在边缘的三皇女,又看向坐在皇位上的四皇女。
皇帝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这都是什么事!
皇帝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朕还没死呢!你们就等不及了?”
“母皇……”
坐在上面的四皇女慌乱一瞬,不是畏惧皇帝的威严,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
“母皇,您怎么没死?”这话里有说不出的失望和怨毒。
皇帝没好气,“你都没死,不准朕诈死?”
诈死……
皇帝没死?
没事为什么要搞这一出?好好等太女回来不就好了?
几个曾经被叫去说小话的大臣都忍不住犯嘀咕。
墨漾:“……”
那能一样吗?
她能诈死是因为……
皇帝究竟是何时发现的,竟然将她和墨争都骗过去了。
她安排在宫里的人明明都已经看到皇帝咽气了。
墨漾来不及想到别的,因为皇帝的人更多,且比她们厉害。
她们本来就已经斗得两败俱伤,现在更是反抗不了。
很快,参与造反的人制服了。
“押下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帝让人将那些朝臣送回去,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地回了寝宫。
“咳咳咳!!”
刚一进屋,皇帝就再也忍不住开始剧烈咳嗽。
温热的血从喉间涌出,她的脊背弯了下去。
似乎方才在大殿之上,已经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太女到哪儿了?”
“回陛下,眼下已经入城了。”
皇帝气息虚弱:“入城了?怎么不见她来皇宫?”
“……陛下,太女殿下,先回府了。四皇女派了人要硬闯太女府……”
回话的那人大约也觉得这种做法不妥,说话都有些迟疑。
“哼!”皇帝果然脸色一变,“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那些儿女情长!”
连她这个当母皇的都算计,却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
要不是……
算了,现在就这一个女儿还能看,睁一眼闭一眼吧。
皇帝摆了摆手,让人退下,自己却是疲惫地躺在床上。
时日无多是真的。
只不过前几天,她的人意外发现了四皇女的小尾巴,三皇女的谋划……还有,巧合在京城的医仙。
病是医不好了,但多熬上几天还是能试一试的。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至于意外和巧合……都不过是早有预谋的算计。
皇帝觉得自己被气得心肝疼。
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就不能让她安详晚年吗??
-
太女府外围着的人虽现在没有动静,但秦杗还是没有掉以轻心。
她知道这不过是开胃菜。
果不其然,很快外头就出现了另外一队人马。
那些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杀人,并且还想闯进府来。
府门被破开,那些闯进来的人目标很明确,不是为了屠杀,而是为了抓人。
对方人很多,似乎非要抓到人不可。
秦杗带着人将姜宴宁护得死死的,但那些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抓住姜宴宁!”
“别让他跑了,要活的!”
秦杗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个,她带着人一退再退。
“……”
不就是个男人。
怎么搞得好像比皇位还重要……
居然派了这么多人过来。
疯了吧。
“啊!!”
扑哧——
尖叫声混着着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有人突破了她们的保护圈,朝着被保护在中间的目标去了。
姜宴宁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他躲过那人的攻击,抢了那人手里的剑,一剑割破那人的颈脖。
血液飞溅,像是一汪喷泉。
温热的液体染红了视野。
他杀人了。
姜宴宁拿着剑,不知道被什么力量驱使着,继续战斗下去。
就在她们快要不敌的时候,墨芩终于带着人赶到了。
闯进府里的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好好的太女府一片狼藉,尸体横亘在小路上,鲜血汇成涓涓细流,被清理现场的人才得到处都是。
墨芩将姜宴宁手里的剑抠出来扔掉,轻声安慰:
“没事了。”
姜宴宁现在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视线迟缓地扫过周围,最终落在墨芩脸上。
这么长时间不见,墨芩似乎被晒得黑了点,她身上穿着盔甲,身上粘着血,有哪里跟之前不一样了。
姜宴宁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