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给了他底气,他渐渐直起腰来,看向墨芩的视线藏着淫邪。
“莫不是……啊!”
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墨芩给撂倒在地,他惨叫一声,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脱臼了。
围观的众人都下意识退后两步,看向墨芩的眼神都带着震惊。
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小女娃怎么这么凶残?
男子大约整日花天酒地,身子虚得不行,墨芩这才能靠巧劲儿和出其不意把他撂倒。
“我是谁?你连我是谁都不知,又哪儿来的胆子胡言乱语!”
墨芩随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杯子,捏住杯沿,在桌上用力一磕,杯子应声而碎,她执起一片碎瓷,对着男子的嘴比了比。
“只会传谣嚼舌根子,你这舌头还是别留了,省得污了我的耳。”
男子扶着板凳,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听见这话,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你是……你是墨小姐??”
墨芩冷笑了一下,“关于我的谣言是谁让你传的?”
男子咽了咽口水,看着那瓷片似乎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不是我的要传的,是有人,有人……”
“住手!!”
正当男子要说出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娇喝。
穿着湘妃色的女子从楼上下来,她娇俏的脸上带着薄红,不知是怒的还是急的。
“墨芩,别以为你是将军之女,就可以仗势欺人!”
墨芩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话里满是嘲讽:
“既然你诬赖我仗势欺人,怎么不报上姓名?就不怕被我一起欺了去?”
在场的人听闻这话,忍不住发出嗤笑声。
这热闹他们都从头看到尾,明明是几位男子先出口辱人,结果撞上正主,被打,现在怎么变成仗势欺人了?
若说这粉衣女子不知缘由,那为何张口就开始扣帽子?若是知晓缘由,又何故说出这样的话?
众人乐得看这场戏,这不比听说书有意思?
粉衣女子瞪着墨芩,羞恼不已:
“你,你当街行凶还这么理直气壮!他们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也不能打人啊!”
众人:这是知道原委啊!
吃瓜群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得出结论:
粉衣女子怕不是嫉妒墨姑娘比她长得好看,所以故意找茬的吧!
要知道女子名节有多重要,这样随便造谣,别说被打一顿,就是打残也没事啊。
一个是平民,一个是将军之女,谁给他的胆子胡说八道?
墨芩将一把揪住男子的后领,朝粉衣女子推过去。
对方躲避不及,被男子撞了个满怀。
男子一下将女子扑倒在地,头还好死不死地埋在某部位。
“啊!!”
粉衣女子顿时尖声大叫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将人推开,但男子本就是好色之徒,他非但不起来,还趁机揩油。
最后还是女子的婢女上前帮忙将人拖开。
粉衣女子的衣服被扯得有些凌乱,甚至x.前还有可疑的水渍。
她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对着男子怒吼:
“我要杀了你!!”
墨芩悠闲地看着这场闹剧,粉衣女子正是梁语冰,而这次的绑架和谣言也是出自她之手。
梁语冰坐在这间茶馆楼上,就是想看着这些流言传播,近距离享受成功的喜悦。
找人掳走墨芩,不过是想败坏墨芩的名声,又不是真的找人夺走了她的贞洁,却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现在墨芩不但没事,居然还让恶心的男子来揩她的油,早知道就该做地狠绝一点!
梁语冰恶狠狠地盯着墨芩,恨不得冲上来开撕。
但想到墨芩能将一个男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又没敢上前。
“梁小姐言之有理,亲自动手的确不雅,所以我决定报官。相信衙门的人定会给我一个交代,揪出恶意败坏我名节的凶手。”
“不行!!”
梁语冰神色一变,急忙开口。
墨芩眼中带着揶揄,“有何不可?”
梁语冰努力劝说墨芩:
“这,这就芝麻大点事,有必要报官吗?就算你报官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管。而且你人在这儿,不就是最好的辟谣了吗?”
“古……有句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墨芩将手中的瓷片丢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就丢到了传谣男子的脚边。
她仙乐般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人为之一颤:
“梁小姐还真是大度,方才此人对你……你竟然也能饶过他,若是我,定要将其断手割舌。”
提到这事,梁语冰又是一阵恶心,她假笑道:
“女孩子嘛,就是要善良一点,这么说你同意……”
墨芩嘴角微勾,围观众人又是心神一恍,她打断梁语冰:
“梁小姐的气度,我自愧不如。我这人生来肚量小,非得将此人交由官府主处置不可。”
“你说什么?”梁语冰几乎控制不住表情,“你这个人怎么就不停劝呢!”
就当她准备强行保下男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