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益王的声音很雄厚,看起来就像是个心宽体胖的中年人,虽然已经是‘龚康’的爷爷了,但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想爷辈的,反而有点像是父辈。
“你在利用我?”‘龚康’语气里带着激动的质问。
益王表现出了和以往完全不相同的气质,那种平静,平静到让‘龚康’觉得浑身战栗的错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了心过来找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远走高飞吗?
可惜等他反应过来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什么都无法改变。
“是的,我在利用你,本来我想选你的父亲的,可惜,他太聪明了,聪明到很早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想法。”
“你也很聪明,还比你父亲盛气凌人多了,不懂得藏拙,或者说藏的很拙劣。”
益王的语气里带着戏谑,似乎完全没有把‘龚康’这血脉上的孙子放在心上,反而是在看待一件工具。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认为我能夺取龚康的大罗金仙之命用来突破,你这个龚康也能反向掠夺我的金仙巅峰实力作为你的资粮。”
“这是真的,也确实能够成功,可你却忽略了一点。”
“你只是一个凡境的御灵师,凭什么认为能够撼动已经是仙境的我?”
话音落下,恐怖的威压顷刻碾了过来,‘龚康’在这一瞬间,遭遇到了如山般的压力,整个人根本就无法抵抗,好似一条趴在地上的娃娃鱼一样。
“你的父亲他很聪明,因为他知道他也无法抵抗我,所以他从未和我作对,只是在和自己作对。”
“可你不一样,你的小聪明太多了,多到我对你三番两次的容忍都无法完全掩盖。”
“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每天都回来享受一番,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要离开,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益王起身,肥硕的身体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灵敏来,看着趴在地上的‘龚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原本你不用死的,甚至如果在血祭里主动配合我,我会让你重新回到益王府的血脉里,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被压制在地面无法动弹的‘龚康’面色狰狞,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被压爆了一样,但听到益王的话,却是慢慢的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来。
“虚...伪...”
从在被益王的威压压制之后,他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这益王府里的各种算计,难怪他的父亲会花天酒地谁都不理,整个益王府从一开始,就是这位益王的工具,所谓的亲情只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你这么说爷爷我,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益王拎起了‘龚康’,语气依然很平静。
‘龚康’在想,自己现在是真的完了。
想要挣扎一下的前提是他还能动弹,以他如今的这个状态,别说是动弹了,就是眨下眼睛都十分的困难,虚伪两个字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再多就没了。
他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血祭仪式的中央区域。
而他就是祭品之一了。
在这里,祭品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他,作为核心的祭祀祭品,而另一个自然就是整座城的所有人了。
至于益王府里的核心人员,诸如他的父母、一些重要的幕僚等等,其实早就已经被转移出去了,用的就是世子妃省亲这么个理由。
虽然乍一看有点突兀,可却也很正常,没有理由阻止。
随着被拖拽进了堂内里,‘龚康’被扒光了之后就这么赤果果的扔到了屋中央。
一旁原本伺候他的大管事此时正在忙碌着。
被摆上之后,‘龚康’能够察觉到血祭开始了,他虽然已经感觉到了益王对他施加的威压已经撤离了,可地面上那些带着诡异的纹路正在一点点的汲取他的体内的某种东西。
这一行为就好像是转动了齿轮,一缕缕血色的气息开始逐渐弥漫开来,无论是在益王府内豪饮的御灵师还是在外因为朝花节而在外游玩的普通人,他们同一时间都被汲取着。
只是和‘龚康’不一样,他们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被汲取,因为基数入的庞大,自然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发觉。
但问题是真要等到发觉不对劲了,那一切也都已经迟了。
等到那个时候,血祭仪式已经进入到了一半,他们就是想走,仪式也不会让他们走。
躲在一旁的秦牧野见到这一幕,也是心里颇有些惊讶。
“这血祭居然还有这能力,考虑的还真充分,也不知道益王是怎么琢磨出来的,还是从其他地方获取到的?”
秦牧野思索了一下,想起了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本体给的?”秦牧野脑子一抽,想到了这件事。
毕竟本体能够干涉到未来,那么过去自然也能够通过这一手进行干涉了。
“别说,还真有这种的可能,如果这是属于本体的谋划,一切就都能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