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帐篷里,福吉木若呆鸡地望着小巴蒂,又看了眼他的父亲老巴蒂,整个人都傻了。
福吉真想狠狠给谁来一巴掌,好证明自己没有在做梦。
但环顾一圈,连平日里最小鸟依人的乌姆里奇,都躲得远远的,不想被他打。
毕竟这种事,在床上算情趣,但在公共场合那就是侮辱人了。
福吉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又只好死死盯着小巴蒂·克劳奇。
死了十三年的人,竟然再度“复活”,这说出去谁信啊……咦,等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去年也说过!
福吉人快麻了。
先是小矮星·彼得,再是小巴·蒂克劳奇,这群该死的食死徒,轮流复活……玩呢?!
再这么刺激下去,要是哪天罗夫突然和他说,伏地魔也复活了……福吉感觉自己可能会波澜不惊,甚至还想笑!
比起暴躁的福吉,邓布利多就显得镇定多了,他安安静静听完小巴蒂·克劳奇的交代后,问道:
“巴蒂,他说得是事实吗?”
克劳奇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地等待。
沉默了一阵子,克劳奇才轻轻点头,沙哑着嗓音道:
“是的,是我做了那一切,阿不思……我带着我的妻子,前往阿兹卡班,阿耶莎服用复方汤剂,代替了小巴蒂。”
“摄魂怪没有眼睛,它们只嗅到一个健康人和一个将死的人走进阿兹卡班,又嗅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人离开阿兹卡班……并不知道,其实掉包了。”
“哈!”福吉用嘲弄的语气,笑道:
“我一直以为伟大的巴蒂·克劳奇疾恶如仇,个性强硬、绝不妥协,甚至视名誉比生命还重要,没想到也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我没办法。”克劳奇语带苦涩,“小巴蒂被抓后,阿耶莎一直沉浸悲伤中,身体很快就垮了,怎么治都治不好。”
“那晚,她求到我,说儿子还年轻,就这样死在阿兹卡班,是多么可怕而残忍的事,她想用自己替换掉小巴蒂……我说她疯了。”
克劳奇轻声呢喃,更像是自言自语,而不是说给在座几人听。
“阿耶莎告诉我……她要死了,临死前就这么一个心愿,求我帮她……如果我不答应,她永远不会原谅我。”
克劳奇的眼睛陡然张开,他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苦痛。
“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和我妻子的婚姻一半在分居中度过,另一半则在争吵,但我一直很爱她。
她在临死前,就这么一个心愿……最终我的情感压倒了理智,我抛弃了所有的荣誉……但我并不后悔。”
“那你就和你那该死的儿子,永远待在阿兹卡班吧!”福吉恶狠狠道。
克劳奇没有害怕,反而长舒一口气,这个谎言已经伴随他十三年,至今仍时常在梦中骚扰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看向坐在稍远地方喝茶的罗夫,沙哑着声音道:
“斯卡曼德先生,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
罗夫摇摇头,平静道:“克劳奇,你不该向我道歉,你该向伯莎·乔金斯道歉。
你对她施展了遗忘咒,对她的记忆造成了永久的损害,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克劳奇呆滞地坐在沙发上。
……
……
罗夫、邓布利多和福吉,一起走出克劳奇的帐篷。
“真想不到,克劳奇会干出这种事。”福吉还在喋喋不休。
“对了,罗夫你是怎么发现小巴蒂·克劳奇还活着的?”
罗夫对这个问题早有了应对,他从口袋里取出一颗眼珠,轻声道:
“我在营地里研究它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小巴蒂·克劳奇。”
“疯眼汉的魔眼……怎么会在你手上?”福吉满脸惊讶。
“不是疯眼汉的魔眼。”罗夫摇摇头,“这是从博金·博克店里买的魔眼,不过当时已经坏掉了。”
“这个我可以证实。”邓布利多说,“在柏林的时候,罗夫还向我请教过,如何对它修复呢。”
原来发现小巴蒂·克劳奇,只是单纯的巧合……福吉轻轻缓了口气,他刚刚差点以为少年无所不知呢。
乌姆里奇见几人聊了起来,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打断三人,嗲着声音道:
“福吉先生,按照时间,魁地奇世界杯决赛,要在七点半开始,但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所有人都等着您呢!”
福吉脸色剧变,因为克劳奇的事情,他竟然把世界杯给忘了。
他万分焦急道:“快……快……我们快去体育场!”
“你们去吧。”邓布利多说,“我带着克劳奇先回魔法部了。”
“行!”
……
……
魁地奇体育场内,能听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像煮滚了一锅粘粥。
这可是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竟然拖延了半个小时不开始,确实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所以,近乎十万巫师的嘘声和叫骂,形成了巨大的噪音。
作为今晚的解说员卢多·巴格曼,坐在顶层包厢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