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酒吧,
作为伦敦最古老的酒吧,由传奇女巫戴西多德里奇建立,至今已有五百年历史。
酒吧位于查令十字街对角巷一号,隐藏在一家麻瓜书店和唱片店之间,这里同时也是大名鼎鼎的对角巷入口。
没去过破釜酒吧,等于去巴黎没上过埃菲尔铁塔去石加庄,没吃过按徽正宗牛肉板面一样差点味儿。
因此,第一次来伦敦的巫师,第一站都会选择这家著名的老字号。
破釜酒吧的现任老板名叫汤姆,人称老汤姆,是魔法界著名的几个“阿汤哥”之一。
一直有传言,大名鼎鼎的黑魔王出道时选择改名为“伏地魔”,就因为和老汤姆撞名。
这个说法,后来在名记丽塔斯基特的新书里得到侧面证实。
书里提到汤姆里德尔第一次来破釜酒吧时,说自己叫汤姆,被一众酒客调侃为老汤姆失踪多年的儿子
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不过老汤姆作为破釜酒吧的老板,自从接手这家酒吧后,也算是兢兢业业。
尤其在保留酒吧“地道的伦敦味”上,确实下了苦功夫。
罗夫和雪莉推门走进酒吧时,吧台上那维多利亚时代的陈年污垢,还清晰可见
壁炉剧烈燃烧着,房间内弥漫着漆黑的、浑黄的、绛紫的,致使辛辣的、呛人的“伦敦雾”将“小雾都”的气质展现的淋漓极致。
坐在吧台前,
老汤姆正在逗弄一只墨绿色的小鸟,他吹着口哨,但那只鸟高冷如冰块,根本不搭理他。
老汤姆反而斗志昂扬,使劲炫技,口哨吹得麻溜儿的。
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一大早就开始酗酒,还有巫师正在抽水烟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罗夫拎着小黑皮箱,走到吧台前,他轻声道:“汤姆,早上好。”
老汤姆抬起头,瞪着混浊的眼睛,笑道:
“呦,这不是罗夫吗?好久不见你爷爷来了吗?”
“没有,他不在伦敦。”罗夫摇摇头。
“哎呦,那可惜喽!我还想让他帮我掌掌眼呢。”汤姆有些失望道:“您瞧儿,我这新弄来一只鸟儿但死活不叫,跟木头似的。”
“不然我帮您看看?”罗夫想了想道。
“那您受累,帮我瞧瞧儿?”
汤姆一口地道的伦敦腔,他拎起鸟笼,放在了吧台上。
房间光线不是太好,但罗夫只是瞥了一眼,便轻声道:
“全身呈绿色光泽,外形像秃鹫这是只卜鸟,有点心情低落,你这笼子不行,得换成牡荆木材。”
“那它为什么不叫呢?”老汤姆奇怪道。
罗夫抽出魔杖,轻轻挥了挥,一道水流从远处的杯子里飞了过来,如同小型雨幕一般,水珠急骤地敲在卜鸟身上,噼里啪啦作响。
那只卜鸟啾啾地鸣叫起来,但声音凄厉,好像送葬的唢呐,将那几个酗酒的老巫婆都吓醒了。
“卜鸟只有在下雨天才会叫。”
“嘿,不愧是斯卡曼德,真是行家!”老汤姆笑道:“就冲您这一手,一会客房给您打八折。”
他瞥了眼罗夫身后的少女,但她戴着一顶遮阳帽,看不清长相,老头挤眉弄眼道:“恕我眼拙,这位是?”
“是我朋友。”罗夫轻声道:“麻烦开两间房,住到九月一日霍格沃茨开学。”
“朋友啊”老汤姆似乎心领神会,朝少年竖起大拇指笑道:“那客满了,就只剩一间房了。”
“”
雪莉很傻很天真地以为真得只剩一间房了,少女望向罗夫,盘算着一间也行,她睡黑皮箱的小木屋里就是了,还能省点房钱
罗夫微微摇头,认真道:“汤姆,两间房!”
“好吧。”老汤姆知道自己误会了,只好掏出两把钥匙,笑道:
“十二和十四两个房间,紧挨着,还是最干净的有事您招呼一声。”
罗夫拿起钥匙,拎着黑皮箱子,带着雪莉朝着二楼走去。
“罗夫,老板刚刚不是说只有一间了吗?”雪莉好奇道:“怎么又突然多出一间。”
看到少女一脸茫然,罗夫敲了敲那顶遮阳帽的帽沿,道:“不该问的别多问。”
帽沿遮住少女的眉眼,她皱了皱精致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又伸手将帽子抬起。
酒吧的一楼很脏,好像积了几十年灰尘,但二楼却意外的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每个房间都有黄铜牌子,上面标明房间号,罗夫顺利找到十二和十四房间后,将房门打开。
房间很大,一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床,还有几件擦得锃亮的橡木家具,壁炉里的火烧得噼啪作响。
罗夫打开窗户,窗外能够看见对角巷那繁忙的街道。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罗夫和雪莉会暂时待在破釜酒吧,购置新学期需要的书籍和物品。
收拾好房间后,他们来到酒吧的后院,站在一处外墙前,罗夫掏出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砖块抖动起来,开始移动,墙壁上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