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被荷包砸得有些狼狈的探花郎。
“淀京城的姑娘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上一个被砸得如此狼狈的还是她大哥苏清河。
至于尉迟璟,他仗着自己会武功,直接将那些荷包都挡了回去。
叫那些姑娘们碎了一地的芳心。
尉迟璟瞥了季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拉过苏挽的手放在桌面上,随后指腹压在了她的脉搏上。
苏挽有些诧异:“你会把脉?”
“嗯。”尉迟璟道:“周婆婆怕我被人算计,所以也传授了我一些医术。若要真的算起来,我也是周婆婆的弟子,我入门比你早,按理说,你应该唤我一声师兄才是。”
不过,他学的不是治病救人之法,而是学的如何辨别毒物,以及中毒后的自保之法。
医术博大精深,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学。
苏挽:“……”
她笑眯眯地问:“那师兄,我的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她故意憋了一口气。
尉迟璟略有深意看着她,“小娘子的脉搏似乎有些奇怪。”
苏挽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问道:“哦?怎么奇怪了?”
尉迟璟故作惊讶道:“小娘子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苏挽忙将手抽了回来:“哼,我看你分明是庸医!”
尉迟璟勾了勾唇,不可置否。
但很快,他又将上扬的唇角压了下来,“尉迟雅屡对你下毒一事,为何不告诉我?”
苏挽道:“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你掺和进来,不太好。”
尉迟璟一针见血道:“你是担心,我对付尉迟雅,会跟摄政王彻底反目?”
苏挽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皇上才揽回朝政,你们根基尚不稳定,没必要因为我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摄政王虽将朝政大权交出,但最重要的兵权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皇帝在位二十几年,一直都是傀儡,手中自然没有兵权。
尉迟璟暗里收拢了不少人,不过现在他们都在千里之外。
他现在正谋划着,将他的人一步步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身处乱世,手握兵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楚大志才会留在边关。
“区区一个尉迟雅,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就算她死了,摄政王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陆凌跟李氏之间可是有杀子之仇,只要他好好利用这层关系,就算他杀了尉迟雅,也能全身而退。
但他不喜欢。
因为,直接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除夕夜那日,他已经警告过她了。
是她自己找死,就怨不得他了。
苏挽:“你已经有了计划了?你打算做什么?”
尉迟璟笑而不语,那些阴暗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乖,别问。”
行吧,不问就不问。
苏挽扭头往外看,眼神不经意的就扫到了藏于小巷中的杨枭。
他也没刻意隐藏自己,就只是站在角落罢了,一身冷漠的气质与旁边的热闹格格不入。
苏挽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冷冷的盯着某个地方。
“那不是杨枭吗?他在做什么?”
尉迟璟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办些私事。”
苏挽:“?”
尉迟璟提醒道:“与你交好的赵家姑娘,就在旁边。”
杨枭盯着赵清秀做什么?
啊,不对!
不是赵清秀,而是……
苏挽顿时明白了关键:“季家姑娘也在?”
尉迟璟点头。
“啧,”苏挽咂嘴道:“阿离姐一心一意喜欢他的时候,他不为所动,现在移情别恋了,他倒是急了。”说话间,似乎想到什么,她眉头一皱:“他不会要对季辛动手吧?”
季辛接管了家族的生意,穿女装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她大部分都是以男装示人。
杨枭并不知道季辛是女子,但这会他的确对季辛动了几分杀意。
现在的季辛在他的眼中俨然成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
一面对着楚离花言巧语,一面又与别的女子谈情说爱。
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楚离!
季辛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还跟赵清秀有说有笑的,大家都是女子,行为动作上也格外亲密。
杨枭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冲进去教训季辛一顿。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深深看了季辛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苏挽拖着腮帮略有所思道:“我看杨枭对阿离姐也并不是没有情,他为何迟迟不愿意接受她?难不成真的有隐疾?”
尉迟璟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下属说几句话:“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