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打开,里面的光亮照射出来,楚离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看着站在外面的男人,“三更半夜,你跑到我家来做什么?还鬼鬼祟祟的跑到我房外偷听。”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时,若说不意外那是假的。
别看她这会一脸平静,心头的小人早就在打鼓欢呼,兴奋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她身上穿着里衣,外面就披了一件外衣,屋内的两个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杨枭别开眼,看着前方漆黑的夜色:“我没偷听。”
楚离:“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睁眼说瞎话,这都人赃并获了,你还狡辩,这要让你的手下知道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信服你。”
杨枭没为自己辩驳,此事他本就不占理。
见他沉默,楚离真想暴打他一顿,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
她果断下了逐客令:“如果指挥使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离开吧。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你一个外男冒然出现在这里,被人瞧见了,指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我不想平白惹人误会。”
是不想惹人误会,还是不想让季辛误会?
杨枭下颚绷紧:“出来。”
“出去做什么?外面冷,我才不要。”
“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非要出去说?这样说不行吗?”
杨枭再次沉默。
楚离也不想惯着他,她懒洋洋往旁边一靠:“要么进来说,要么就这样说,二选一。”
沉默长达一盏茶的时间。
楚离有点受不了了,原本欢喜雀跃的心情在他这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中,消失殆尽。
她黑着脸打算关上窗户。
杨枭终于开了口:“你真的打算嫁给姓季的?”
总算开口了,不枉她跟季辛做了这么久的戏。
楚离勾唇,眸光微凉:“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不适合你。”
“他不适合谁适合?你吗?”
“我也不适合。”
“呵。”楚离真是气笑了,她真是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狗男人了!
“我喜欢谁,适合谁,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如果你大半夜跑来就是跟我说这个,那你可以滚了!”
砰的一声她用力的将窗户关上了!
关上窗户的瞬间,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扬起头,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杨枭,你混蛋!
呜呜呜……
翌日,将军府,沁香苑。
“呜呜呜……他就是个混蛋!”
“他昨日半夜三更跑来,我还以为他开窍了。”
“结果,他是来跟我说季辛跟我不合适,我问他那谁合适我?你吗?”
“结果他说,他也不合适!”
“我气得直接就让他滚了!”
“呜呜呜……”
一大早,楚离就来找苏挽将昨晚之事吐槽了一顿,昨晚她气得辗转发侧睡不着,又藏在被子里哭了一场,这会眼睛都是肿的。
与苏挽抱怨时,没忍住又痛痛快快发泄了一次。
本就红肿的眼睛,这会肿的就像个核桃似的。
苏文泽大老远就听到了哭声,还以为苏挽被人欺负了,他匆匆进了屋,却发现哭的并不是苏挽。
“你这会不应该在书院?”
苏文泽瞥了背对着他的楚离一眼,是苏挽对面坐下:“哦,夫子说科举将至,要让我们劳逸结合,他要教的,都已经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所以这几天他让我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好参加科举。”
毕竟,贡院三天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苏挽见他有话要说,让冬兰带楚离去了内室,她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也不想被别人看见。
等她进了内室后,苏挽道:“那你准备的如何了?”
“我的水平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肯定没戏。”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苏文泽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困扰了一夜的问题问出:“你怎么送我一副算盘跟一间铺子啊?”
“自然是让你学会去经商。”
她送他的商铺地段不是最好的,也不差,属于中间位置,正好可以磨练磨练他。
“你文不成,武不就,科举无望,那就只能学着做生意了,还是说,你要在科举之路上死磕?”苏挽低笑一声:“倒也不是不行。”
苏文泽:“……”
算了吧,他就不是读书的料。
如果可以,他连科举都不想参加。
“你的那铺子不是给我一成红利?”
那一成红利才多少银钱?
都不够他逛几日花楼的。
苏挽:“这你就满足了?”
苏文泽默了一瞬,很快又扬起一个讨好的笑:“你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