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似乎还没从恐惧中晃过神来,说得语无伦次的。
娄郡王眉头紧锁:“又说没人碰过,又说尉迟姑娘也碰过,到底几人碰过?”
“就只有奴婢二人,郡主,还有尉迟姑娘碰过,不过……”
丫鬟欲言又止。
娄郡王脸色一沉,他用力拍了下桌面,上面的茶杯被震得探了一下,“说!”
那丫鬟也不敢再卖关子了,赶紧道:“郡主存了与苏姑娘交好的心思,便提出要与苏姑娘赛马,更是想找个机会将芙蓉送给她。”
“可惜苏姑娘根本不接受小姐的好意,她身边的几位姑娘甚至还怀疑郡主在马上动了手脚,还嘲讽了郡主一顿。”
“郡主气不过,就与其中一位姑娘比赛马,若是谁输了,就向对方磕头认错。”
娄郡王语气一厉:“这话刚才怎么不说?”
丫鬟被吓得结巴了起来:“奴,奴婢以为只是一些口角……”
娄郡王不耐烦的打断:“与郡主赛马的那姑娘姓甚名谁?”
“奴婢不知。”
瞧着她们这模样也问不出什么了,“行了,退下吧。”
与娄似雁赛马那姑娘不难查,只要稍加打听就知道了。但此次她坠马一事一定不是意外,定是人为。
芙蓉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哪会突然就暴毙而亡?
娄郡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五少爷呢?”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
今天娄郡王的脸就没好看过:“差人将他找回来,似雁伤成这样,他还有闲情逸致出去玩!”
摄政王府。
尉迟雅以一个十分妖娆的姿势趴在软榻上,一名丫鬟站在她的身后替按摩着后背。
“这次的事情你办得不错,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宝珠道:“奴婢什么赏赐也不要,只要小姐让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她急切地向尉迟雅表明忠心,殊不知这番话却为她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尉迟雅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若这丫鬟求点什么,她兴许还能重用她。
别无所求,只会让她怀疑她别有用心。
尉迟雅眼底划过一道寒芒。
她起身,从头上取下一支玉簪,插入宝珠的发间,“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那支金簪可不便宜,少说也要一百两银子,宝珠欣喜若狂,她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尉迟雅勾唇:“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还要让你再去帮我办一件事。”
“小姐请说,奴婢万死不辞!”
“别说得这般严重,比起对马下毒来说,这件事可就要简单多了。”
尉迟雅道:“想个办法,让娄似雁怀疑上苏挽。”
娄似雁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被她盯上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她突然间有些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那一定非常精彩。
……
娄似雁受伤一事很快便传开了,自然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他派去了宫中的御医,又送去了各种贵重的药材。
苏挽、尉迟雅也送去了不少祛疤的良药。
两人皆是派人将东西送过去了,人没亲自去。
她容颜尽毁,此刻最不想见的便是外人了。
苏挽可不想过去讨嫌。
“恶人自有天收,依奴婢看,那奉守郡主就是作恶多端才导致有这样的报应!”
此时此刻,冬兰觉得痛快极了!
活该,哼!
“别高兴的太早,你猜她出事,谁的嫌疑最大?”
冬兰懵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不会是小姐您吧?”
“还不算笨。”
放眼整个淀京城,与娄似雁有过冲突的,也就她了。
娄似雁出事那天,她也去了马场,还屡次拒绝那汗血宝马,只要有心人抓住这点,添油加醋,娄似雁定会怀疑上她。
冬兰顿时急了:“啊?那怎么办?”
“静观其变呗。”
还能怎么办?
再说,这也只是她的猜测,也许只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
很快,她就明白了她并没有想多。
转眼就到了苏挽的十七岁生辰。
同样这天也是苏文泽的十七岁生辰。
每年生辰兄妹两个都会为彼此准备礼物,今年苏挽也不例外。
去年她在边关,也收到了他千里迢迢寄过来的礼物,而她没忘记将送他的生辰礼寄回去。
生辰前一天,苏文泽就迫不及待过来找苏挽要礼物了。
“今年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急什么?等明天你不就知道了?”
“现在告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