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锐立没想到还真叫他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这狗洞爬得倒是值当了。
一听到那毕清莲得了五百两银子,曲锐立牙也疼,心也疼!
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暗中截胡。
等着,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他原路返回,离开茶肆后,就直奔苏家。
苏挽此刻正拿着羽毛做画,颜料都已经调好了。尉迟璟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她要的东西后,便差人送了过来。
这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那裙子前些日子洗了,这天气不好干,还晾着。
她刚画好一片,一名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有位姓曲的公子要见您,他说是您铺子里的画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说。”
苏挽搁下笔,“把人带到前厅去,我很快就过去。”
曲锐立在前厅等着,一双眼睛不安分的四处瞄着,从外面走进前厅,只是隔着一个小小前院的距离,但入眼皆是富丽堂皇之景,里面的亭台高楼,气势恢宏,便是这前厅上挂的字画,也是名家之作。
还有这茶具。
曲锐立忍不住伸手的摸了摸,啧,也要好些银子吧?
就在他盘算着等会开口要多少好处时,苏挽过来了。
曲锐立起身行礼,也没急着说事,而是先给苏挽拜了一个年。
苏挽笑着回了一句祝福礼,道了一声坐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曲公子有何要紧的事情要与我说?”
曲锐立坐下后,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他有些顾虑的看了一眼苏挽身边的冬兰跟杨蕊。
欲言又止。
苏挽道:“无妨,说吧。”
曲锐立思量了片刻道:“不知道东家对毕姑娘了解多少?”
苏挽眉梢一挑:“怎得?你要说的大事与她有关?”
“是。”曲锐立也没卖关子了,当即便将在茶肆听到的一一告知,他留了一个心眼,没将尉迟雅的身份说出来。
“在下可是清楚明白的听见,她们商量要如何谋害您。您若是不信,大可将前阵子,那毕清莲送与姑娘的吃食,拿去叫大夫查一查,便知在下所言虚实。”
在这个世道,若是女子不能怀孕,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苏挽还是未来的太子妃。
以三皇子对她的喜欢,皇后之位定是非她莫属的,可若是不能生育,别说皇后之位了,便是在后宫都难以立足。
兴许前几年三皇子还会因着对她的喜爱护着她,宠着她,可这样又能持续几年?
当容颜老去时,还剩几分情份?
没有子嗣傍身,娘娘在宫里岂不是要被欺负死?
不说宫里,便是普通人家的后宅,没有子嗣的女子下场都很凄惨。
冬兰此刻的心犹如针扎般的疼痛,身体更是气得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怎么能这般心狠手辣!
她迫不及待的问道:“将药给毕姑娘的人是谁?为何要加害我们家小姐?”
还有那毕清莲,小姐待她这般好,念着她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工钱也开得比旁人高一些,逢年过节也会格外多给一些银子。
结果却是一只白眼狼!
曲锐立为难道:“那女子身份可不一般。我今日过来,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报信了,若是透露她的身份,小人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苏挽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但心中却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
那毕清莲送来的东西,若非吃起来比较麻烦,怕是早已经入口。
她唤来丫鬟带着曲锐立去管家拿领赏银。
“多谢东家。”曲锐立满心欢喜的去了,却不想到手只有区区二十两。
走出将军府,他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啧了一声,有些嫌弃道:“没想到偌大的将军府嫡女,出手竟然这般小气。”
殊不知,这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花上一两年了。
曲锐立却是半点都不满足,他不禁想起了那五百两,真是越想越肉疼。
回到沁香苑后,冬兰第一时间便将那害人的糍粑找了出来:“小姐,都在这里了!要不奴婢现在就带上人去将那毕清莲抓起来?”
“先不急,带上东西,跟我去随缘医馆走一趟。”
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能听信曲锐立的一面之词,就给人定了罪。
即便,这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杨蕊,你安排人去查一下,今日毕清莲出门见的那女子的什么身份。”
“再派人去盯着曲锐立……”似乎想到什么,苏挽眯了下眼睛,“冬兰,你去打听一下尉迟雅最近在做什么。”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曲锐立可是尉迟雅派来的。
能跟她有这般深仇大恨的,似乎也就尉迟雅了。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世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