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一战,他们攻下了塞罗一座城池。
尉迟骅问起了此事。
苏挽不敢居功,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父兄身上。
明明她在里面有很大的功劳,可她却不贪功,不居功,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如此品行,也难怪叫他的王妃这般喜欢。
“不管是谁想出来的,可你能带着几十个人与塞罗几十万人周旋,便已经胜过万千男儿了。”
可惜了,她不是男儿身,不然,他真想封她一个一官半职,为大祁效力。
以她的能力,假以时日,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摄政王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陆凌补充道:“王爷可不是轻易给人赏赐的,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在尉迟骅看不见的角落,她甚至朝着苏挽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让她多要些。
苏挽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她纠结了下:“我还没想好,这份赏赐可以先留着吗?”
尉迟骅眉头微皱,不等他开口,陆凌满口答应:“当然可以。”ωωw.cascoo.net
摄政王瞥了她一眼,没做声,算是默认。
“王爷还要养病,我们就不打搅了,我先带晚晚出去了。”
不由分说的,她拉着苏挽的手就往外面走,苏挽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就被拉出去了。
尉迟骅:“……”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尉迟骅吐出一口郁气。
他已经很久没看见这般鲜活的她了,自从盛儿死后,她就没真心实意的对自己笑过。
盛儿……
一想起他,一股悲伤顺涌心头。
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应当也娶妻生子,那他的儿女,应当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
尉迟骅收回思绪,目光落在一旁的箱子上,将它打开后,里面放了不少密函,还有几块带着血的令牌。
尉迟骅将密函拿了出来,一封一封的看了过去。
每看一封,他的眉头就拧紧了一分。
看到最后,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水。
“当真是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他将密函放了回去,目光落在一封苏臻的亲笔信上。
旁的信,他一目十行,可苏臻的这封亲笔信只有两三张纸,他却看了足足半个钟头。
他身子往后一靠,闭着眼睛
。,以前的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般在他的眼前掠过。
许久许久,直到外面天色开始变暗,他才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陈胜。”
一名带刀侍卫推门而入,“王爷请吩咐。”
“去将王妃叫来,你们所有人都退到院子外,除了王妃,谁也不许进来。”
“是,王爷。”
陈胜领命离开,没多久陆凌就过来了。
她把门带上,走向了里间。
外面天色渐暗,门窗一关,就更黑了。
唯有一旁的炉子,发出微弱的红光。
尉迟骅喜欢暗色,便是大白天,他也喜欢把门窗关起来,让屋子变得昏暗,他才满意。
而陆凌喜欢阳光,不管去哪,她都喜欢光线充足的房子。
以前喜欢他,所以迁就他,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陆凌点上了灯,随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关出事了?”
他们两个虽然感情早已经破裂,可一些国家大事上,尉迟骅都习惯跟陆凌商量。
尉迟骅将苏臻写的那封信递给了她。
陆凌伸手接过。
与尉迟骅不同的是,看完信的她,震惊过后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那个孩子,竟然还活着!cascoo.net
真是太好了!
她跟先皇后交情也不错,那是一个非常美丽又温柔的女子,她死后,陆凌难过、自责了很久。
这会听到她的孩子还活着,这叫她如何能不欣喜?
但很快,她就敛住了笑容,一脸警惕:“此事事关重大,事关尉迟家的血脉,你打算如何?”
尉迟骅看着她,久久未做声。
而在跟他视线相接的短短瞬间,陆凌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不少退路。
她手中还握着十万精兵,若是尉迟骅对那个孩子动了杀机,那她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护那孩子周全!
尉迟骅同她夫妻几十载,自然洞悉了她的想法。
心里微微刺痛,似乎在她的世界中,他们的立场永远是相对的。
她的刀,第一个指向的,也永远都是他。
尉迟骅自嘲的笑了笑:“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他如何。”
他望着微微跳动的火光,轻声道:“当年,尉迟家的血脉,几乎都被我屠了一个精光。”
先皇在世时,他们只顾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百姓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