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扬将手往她掌心一放。
一颗糖,安静的躺在她的掌心。
他这是在哄她?
苏挽有些不确定,因为以三哥的性子委实有些让人震惊了。
苏云扬瞧着她因为惊讶而呆萌的样子,心里顿时软成一片。
他不禁想起苏元璟经常揉她的脑袋,一时之间手掌也痒了起来。
到底还是没抵挡住诱.惑,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发间,果然如他所想那般柔软。
他揉了一下就收回了手,颇有些意犹未尽道:“我这阵子都会在蓉城,若要寻我,就去码头旁边的朱泗面馆,报我的表字就好。”
说完,又问道:“我的表字,你可还记得?”
苏挽点头:“记得。”
仲华是他的表字。
苏云扬唇角不着痕迹的往上翘了下,“我走了。”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等他走后,苏挽将剥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种独特的果子香,很好吃。
翌日一早,苏云扬说的小兵就来报到了。
模样很清秀,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笑起来有点憨憨的。
他有些紧张,说话还带着口音,介绍自己的名字都是磕磕巴巴的。
苏挽沉默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他叫钟光祖,光宗耀祖的光祖。
他家一直都是以卖烟花为生,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县里来了一家恶霸,他们不仅霸占农民的土地,还要霸占了他们家的铺子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哪里敌得过那恶霸?为了不惹麻烦上身,他们只能将铺子白白送给了那恶霸,远走他乡了。
钟光祖也辞别了父母来到了边关。
虽然多年没碰过烟花了,但基础的东西他还是会做的,若是苏姑娘要一些花样的话,那他得花些时间。
“需要的材料你列一张清单出来,我让人去准备。”
钟光祖将清单列出来后,苏挽便让他先回去收拾东西,五日后随她离开蓉城。
她已经派人在定山找好了住处,那里离在千里之
。外,便是她满山头的燃放烟花那动静也传不到军营去。
等钟光祖走后,苏挽又让冬兰出去买菜时,将自己要离开蓉城的事情透露出去。
楚离不解:“可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很危险?”
苏挽浅浅一笑:“我这叫做请君入瓮。”
何况,她只是让人透露她要离开蓉城的消息,又没正确说要去哪?
她将昨日写好的信交给楚离,“阿离姐,劳烦你帮我送封信给我三哥。”
“没问题。”楚离将信揣在怀里,冒着风雪就出门了。
冬兰喊她带把伞,她也只是招了招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她不由嘟囔道:“楚姑娘也真是,这般大的雪伞也不打就往里面冲,回头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苏挽:“她野惯了,便随她去吧,你去熬点姜汤,等她回来叫她喝一碗。”
……
苏臻大将军的女儿无双郡主千里迢迢来到蓉城一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她要离开蓉城一事,也在她暗箱操作中传开了。
夜里,几道人影避开眼目,从不同方向而来,最后汇聚在一起。
“明日她便要离开蓉城,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打听到她要去哪了吗?”
“据小道消息,明日苏臻的儿子会亲自护送她到安定县。”
蓉城到安定县也要两三日的路程。
“看样子这位小郡主是要回淀京城了。”他们打开一张羊皮地图,其中一人指着一处山岭道:“我们就在此处动手,务必要生擒她!”
五日一晃而过。
城门口,恒娘夫妇、卓氏都来送她了。
宴大人倒是想来,可他是父母官,他出现在城门口不合适。
卓氏眼泪汪汪,“你还会来蓉城吗?”
一想到再也看不见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卓氏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真不愧是淀京城出来的人啊,瞧,便是身边的丫鬟也标致的很呐!
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也真是,叫他过来一起送送人,结果一早起来
。,他人都没影了。
卓氏真是气死了,恨不得立马给他找个丑媳妇!
苏挽道:“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的。”
她弯腰将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戴在卓氏女儿的脖子上。
卓氏见了,忙推辞道:“不行,太贵重了!”
“要不了多少银子的,长命锁,保平安,驱邪祟,夫人还是收下吧。”
卓氏觉得要是再推辞就是矫情了,她摸了摸身上,奈何家中清贫,她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只能将一早起来做的煎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