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每晚睡觉前都会检查一下放下小箱子里的玉玺。
今日亦是如此。
确认东西在里面后,她才安心睡觉。
然而等她一觉醒来,小箱子里空空如也。
玉玺不见了。
苏元璟得知消息,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匆匆赶了过来。
苏挽眼睛哭得红红的,她站在他的面前,耷拉着脑袋,哽咽道:“二哥哥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你骂我吧。”
众人都知道苏挽在苏元璟心中的地位,那可真真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是往常,他肯定是哄着她,让她别哭了。
可现在他绷着一张脸,目光沉沉,嘴唇抿紧,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越过苏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让人将放置玉玺的箱子带走,又将昨晚负责守夜的人带了下去。
这些人,是苏挽从恒娘手中得到的那批人。
苏元璟也离开了,从头到尾,他都没给苏挽一个眼神。
冷冰冰的,与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苏挽那噙在眼中的泪水,在他冷漠转身后,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冬兰安慰道:“小姐,二公子可能是因为衙门的事情心里烦躁,您别往心里去。”
苏挽快速将泪水擦掉,“我没事,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便是连冬兰也叫她撵在了外面。
小姐肯定是伤心极了,冬兰焦急又心疼,却没有半点办法。
还得公子过来才行。
可公子正在气头上,也未必会过来啊。
冬兰在角落蹲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去找顾简啊!”
……
苏元璟将人带去了府衙地牢,一路将他们带到了重犯的关押地。
沉重的铁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源,里面变得阴冷黑暗。
顾简掌了灯,柔和的火光化不开苏元璟眼中的冷峻。
“昨晚你们都在做什么?”苏元璟发问。
“你怀疑我们偷东西了?”
。玉玺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隐卫们只知苏挽丢了一件非常贵重的东西。
他们被带来此处显而易见被当做了偷东西的贼!
能够成为隐卫首要的便是忠心二字。
如今他们的忠心被怀疑,这就等于将他们的尊严踩在地上肆意践踏。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怒之色。
苏元璟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这些人忠心归忠心,但是却没有真正将自己放在位置上,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护着苏挽的命就够了,她伤了残了,都无关紧要。
苏元璟要的可不是这样一批隐卫,苏挽不懂如何调教隐卫,那就他来。
“连她房间的东西被贼人盗了你们都不知,你们觉得还配当隐卫吗?”
一句话,瞬间让众人脸上无光。
他们低着头不说话。
还能说什么?确实是他们失职在先。
苏元璟道:“我不管你们在之前的主子手里是怎么做事的,既然到了我们这,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办事,如若不然,”他双手背在身后,气场十足:“我会按照你们这一行的规矩,处置你们。”
对于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死亡并不可怕。
苏元璟说的处置是将他们的手脚筋挑断,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当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苏元璟又开始问:“昨晚月色如何?”
“……”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这次他们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昨晚没有月色。”
天很黑,所以有人潜入了苏挽的屋中,盗走了东西他们也没发现。
“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没有。”
“有人随意走动吗?”
“有,起夜方便的人。”
“有几人?何时起?去了多久?”
他们就守在客栈的外面,夜深,万籁俱寂,客栈里面有点声响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在苏元璟的引导下,昨晚的记忆
。越来越清晰。
……
审完隐卫们,苏元璟将他们暂时收监,随后发了公告,下令全城戒备。
官府三天两头出动,弄的岑州百姓人心惶惶。
而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满城寻找的玉玺经过了龙四叔的手确认了真伪后,便到了宋岚的手中。
宋岚拿着玉玺端详了片刻,疑惑道:“这玉玺得来的会不会太顺利了?”
顺利到,他都有点怀疑与他交手的人是不是真的苏元璟了。
“这玉玺我可以肯定是真的。”
他手中还有前朝留下印了玉玺的文书,这玉玺完全吻合,便连左边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