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在甲板上站了一会,这会码头禁止任何船只通行,这会大大小小的船只都停靠在这,放眼望去,倒是十分壮观。
苏挽望着不远处那几艘大船,沉思了片刻后,眼底浮现一抹充满算计的笑意。
她随手招来一人,“你去问问,有没有人要卖船的,要像我们这船这么大的。”
……
人来人往大街上,凤凝跟凤杏浓二人急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大哥叫她们好生盯着大嫂跟那苏姑娘,可这两个人却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这回去大哥必定要罚她们了。
这都找了一个时辰了,这人还没个影儿。
“杏浓,你去府中多加些人过来找找,我去码头看看。”
那苏姑娘的货船就停靠在码头,也许在那能够等到他们。
却不成想,一回头就看见了苏挽跟清平站在一个小摊面前,有说有笑的挑选着东西。
凤凝朝着二人走了过去:“嫂嫂,苏姑娘。”
两人同时回眸,浅浅一笑:“二妹。”
“凤姑娘。”
“方才你们去哪了?叫我们一阵好找。”
苏挽诧异道:“咦?不是你们两个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吗?我们以为你们姐妹想单独逛逛呢。”
是这样吗?
凤凝有些怀疑,可瞧着两个人的脸上都不像说谎的样子,她也就没有深究。
罢了,人回来就好。
一行人逛到日落黄昏才各自归家,清平照例问了下凤玉树:“少爷可在府中?”
“回少夫人的话,少爷刚回来,这会在书房呢。”
清平嗯了一声,朝着书房走去。
她过去时,凤玉树的书房中似乎还有人,在听到下人行礼的声音后,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凤玉树推门而出,身后跟着的并非她以为的骆施,而是府中的管事。
凤玉树走上前,温柔的拉着清平的手走进书房,“我刚还打算出去接你的,今日玩得可尽兴?”
清平点了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道:“今日让夫君破费了。”
她今日买了不少东西,前前后后至少也花了一千两左右。
凤玉树道:“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不然,我这般辛苦在外奔波是为何?可是用饭了?”
“在外面用了。”
“我还未用,娘子不介意陪我一起再用个饭吧?”
“不介意。”她摸了摸肚子:“我好像还没吃饱。”
凤玉树笑意渐浓,当即便让下人准备饭菜。
“我已经问过晚晚了,她说三日后一早便要离开岑州了,本来我想办个饯行宴的,可晚晚说,她不想太麻烦,到时候去码头送送她就行了。”
凤玉树眸底掠过一抹幽光,“如此也好,潜入凤府的刺客还未抓到,大办宴席我怕那刺客趁机混入府中,到时候冲撞了贵客就不好了。”
“那这两日,你就辛苦些陪她多逛逛,银子方面不用替我省。这次招待不周,等日后我们去了淀京城再去登门造访吧。”
清平笑着应好。
一晃而过,第三日岑州也如期解封了,封城三日,刺客的影子都没见到,百姓们免了不了好一顿抱怨。
天微亮,不少船只陆续出了海。
苏挽亦是告别了清平继续远航。
“小姐,前方就是云霞山了。”
楚大志在三日前带着人去了云霞山,昨日她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他们已经成功混进了土匪窝,并且也打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凤玉树的意思是直接将他们射杀,但山匪求的是财,他们还想截船大赚一笔。
不过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天子脚下物价贵,花几个月的时间将淀京城的东西带到南方去卖,很不划算,所以苏挽并没有带什么货物。
眼下她决定将计就计,中途点了十几个会水性的人同自己上了一艘刚买来的旧货船,其他三艘船,则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停靠。
这货船用了几十年了,里面破败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裂痕,这样的船,一旦遇到风浪就会四分五裂。
船主还愁着怎么处理它,没想到竟然有冤大头来买船。
这船配置有些旧了,若是翻新一下,还是可以用的,他急着出手,忍痛开了一千两的价。
苏挽也不客气,直接砍到了四百两。
那船主还想讨价还价的,可苏挽摆出一副高了我不买的架势,他咬牙还是卖给了她。
不卖还能怎么滴?
这船都卖了一年多了,苏挽还是第一个过来问价的。
卖给她,总比烂在手里强。
苏挽又花了一笔钱,买了两艘中规中矩的船,反正凤玉树带给云霞山土匪的消息是三艘货船。
那三艘货船可是苏挽花费了一年时间才打造出来的,折在这里,她会心疼很久。
这三艘也就心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