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为何不干脆让他们帮我们把二小姐带回来?”
一上马车冬兰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挽伸手敲了下冬兰的额头:“笨!你觉得我二姐是那种愿意乖乖回来的性子?”
“唔。”冬兰捂着额头闷哼了一声,“奴婢只是觉得,他们经常押镖,去过很多地方,找到二小姐可比我们容易多了。”
“确实容易,不过……”苏挽伸手捏了捏冬兰的脸颊,皮笑肉不笑道:“那也不是由着这些外人将她带回来。”
二姐的性子素来固执,若是动用镖局的人去擒她,万一弄巧成拙伤了她怎么办?
毕竟这些人可是跟那郑如娇有仇,二姐同那人在一块自然也是跟她站在一个立场。
苏挽掀开车帘,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不禁喟叹了一声。
倒是没有想到二姐的胆子竟会如此之大,为了一个男人跋涉千里,去那荒凉贫瘠之地。
苏挽心头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苏瑶蠢呢?还是傻呢?
还只带了一个丫鬟出门,但凡身边有一个会武功的,倒是没那么让人担心,偏偏两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别说遇到什么土匪强盗了,便是一个登徒子她们两个都招架不住!
如今春竹已经死了,她身边真的是连一个用的人都没有了。
哦,还有一个郑如娇。
她的仇敌这般多,还不如没有。
眼下,她也只能希望能够早日寻到苏瑶。
回到府中时,已过了午后,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梅姨娘。
“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
马车还没挺稳,梅姨娘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可是三姑娘回来了?”
“姨娘,是我。”苏挽掀开车帘,入眼便是梅姨娘那张素面朝天的脸。
在看到苏瑶的信后,她的眼泪就没干过,才一夜,便憔悴了不少,与之前妆容精致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瑶儿呢?瑶儿可是回来了?”她探着身子望马车里面望,结果只瞧见苏挽一人,眸中那迫切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
“瑶儿呢?她怎么没回来?她该不会是……”她双手绞着手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挽,急切、担忧、慌张……各种情绪萦绕其中。
苏挽在冬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姨娘别担心,我已经查到二姐的消息了,只是她走得快,我派出去的人还没追上。”
苏挽没敢告诉她春竹遇难一事,瞧着她神色憔悴的模样,便挑着好的说。
梅姨娘心头稍安,刚才看见马车里就苏挽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念了一句佛,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她又忙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追上瑶儿?”
苏挽:“应当就这两三天了。”
姨娘哽咽着道谢:“三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姨娘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的?”她语气一顿,看着梅姨娘红肿的眼睛,轻轻叹息道:“倒是姨娘,要保重身体才是。”
梅姨娘何尝不想,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担心的?
一想到苏瑶,她不禁又红了眼眶:“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
云扬是,瑶儿也是,他们兄妹两个就是来向她讨债的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