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上依旧为了攻打汶城一事争论不休,委实吵得不得安宁。
摄政王大手一挥,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封城守尉朱铭为骁骑将军,率二十万兵马北上,攻打汶城,务必收服失地。
封苏清河为巡抚,赐尚方宝剑,令其动身军君关。
朱铭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他带兵北上十拿九稳。
但是苏清河这些年在朝中不吭不响的,在翰林院也没有什么大作为,封他为巡抚出任军君关瞬间引起不少人的争议与不满。
朝中比他有威望,有才华的多的是,他小小一个翰林院编修如何能够担起大任?
简直荒唐!
有人站了出来:“微臣认为此举不妥,苏编修年纪尚小,阅历不足,恐难担此任,望摄政王三思!”
随后不少大臣站了出来附和:“望摄政王三思。”
他们弯腰作辑,苏清河站在这些大臣中间,身姿挺拔,格外夺目。
他生得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那张脸未经过岁月的洗礼,站在一群胡子花白,头发发白,历经沧桑的老臣身边,委实有些格格不入。
这次,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意见都出奇的一致,坚决反对苏清河担任巡抚前往军君关。
谁知摄政王根本不理会他们,又钦点了几名年轻的官员,升了官职,让他们一起前去。
退朝后,老臣们的脸色难看的紧,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甩袖离去。
唯有一些年轻的官员围在苏清河的身边向他道着喜。
苏元璟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笑。
那兄弟俩倒是春风得意。
向太傅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走出宫门,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掀开车帘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
浑浊的双眸溢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车帘,往后一靠,眉宇间满是疲惫。
他很明白今日摄政王重用苏清河,并非是要重用苏家,而是,想要打击他们这些老臣。
回朝后,他虽然稳坐太傅的位置,可手中并无任何实权,他写的一些治国之策的折子,呈上去后也没有掀起半点水花。
向太傅突然生出了一丝迷茫,他不知道决定回朝到底对还是不对。
他闭上眼睛冥想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大人,到了。”
向太傅下了马,走进府中。
他脱下官帽递给小厮,负着手,心思重重的往前走。
忽闻悦耳的琴音,他脚步一顿。
那是向文玉在弹琴,为了在宴会上大放光彩,她在琴技上下了不少苦功夫。
她本来琴技就精湛,苦练了几月后,琴技更上一层楼。
那琴音婉转连绵,听得人的心境都好了不少。
向太傅沉吟了片刻,心里某根弦突然被拨动,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一扫方才的阴霾,脚步一拐,阔步朝着向文玉的院子走了过去。
一曲作罢,向文玉还沉浸在曲子中久久不能自拔。
“啪啪啪!”
一道鼓掌声从后方传来,向文玉回头,见来人,一脸高兴的问道:“爹爹,女儿弹得如何?”
向太傅夸道:“不错,有长进,看样子你最近没下苦功夫!”
“可不是!”向文玉伸出纤纤玉手,撒娇道:“女儿的手都快弹出茧子了,若是没有长进的话,这苦岂不是白吃了?”
向太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正色道:“说吧,想要什么?”
向文玉嘻嘻一笑,亲昵的挽着向太傅的胳膊道:“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向太傅眼神闪烁了下,笑道:“你娘去世的早,这些年都是我一人将你拉扯大的,不疼你,还能疼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