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小姐就在这个屋子里。”
顾简说完这句话,就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在来的路上,他同公子提了一嘴三小姐她们将那花旦叫了过去,公子的脸色便阴沉了一路。
当门推开的那瞬间,顾简倒吸了一口凉气。
厢房内,阿寅倒了一杯茶递给苏挽,身后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那巨大的声响吓得他手一抖。
那茶水全数倒在了苏挽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寅也顾不得闯入的是何人,忙拿出手帕就要替苏挽擦。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苏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对方用了劲,阿寅觉得自己的手骨几乎要断裂。
还没等他痛呼出声,对方用力一扯,将他甩在了地上。
苏元璟瞥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阿寅,眉目间越发的清冷起来:“带走!”
顾简立即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地上的人拎着就往外面拖。
阿寅挣扎:“你们是何人?放开我!”
顾简不想与他废话,没瞧见公子那快要杀人的眼神吗?
他直接一掌将人劈晕,直接拖走了,并且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晚晚,怎么样?有没有烫到?”赵清秀跟陆琼裳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们赶紧过来看苏挽有没有被烫到。
苏挽摇头:“我没事,茶水不烫。”
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陆琼裳跟赵清秀不由看了苏元璟一眼。
他身上还穿着大理寺卿的官府,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便是连衣袖处用金线绣的祥云花纹,也仿佛增添了几分清冽的寒意。
尤其是此刻安静下来,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更是迎面而来。
陆琼裳跟赵清秀心头发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便是连这个房间,也待不下去了。
“那个……晚晚,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就先走啊了。”
赵清秀见陆琼裳要离开,她也忙道:“我也有点事,我也先走了啊!”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两个人丢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给苏挽,然后很没义气的丢下她一人,溜之大吉了。
苏挽:“……”
苏挽抬眸对上苏元璟的眼睛。
他望着她,眸深似海,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苏挽知晓那双看似波澜不惊的瞳孔中,早已经是巨浪滔天。
苏挽紧张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二哥哥怎会在此?”
苏元璟淡声道:“有朝廷钦犯混入了戏园中,我前来抓人。”
“那……犯人可有抓到?”
“并未。”
“那二哥哥不如先去忙?我就先回去了。”
苏元璟没做声,他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眸中依然不见任何情绪,可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苏挽心里有些发毛。
苏挽轻咬了下唇瓣,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角晃了晃:“二哥哥你别这样看着我。”
她声线放柔,娇滴滴的嗓音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对上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便是再大的火气也全部消散了。
苏元璟软了几分心肠,伸手替她将湿了的衣角拧干,不疾不徐的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