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并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也没前来查看,若非冬兰领着大夫进来,怕是苏瑶人都要烧没了。
将大夫送走后,春竹奇怪道:“姨娘,三小姐是怎么知道二小姐病了?”
梅姨娘大概猜出了原因。
苏挽小小年纪行事果决,在听到大军攻城时,也不见慌张,反而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府中的一切。
今日她将大夫请来,也是为了告诫她,将军府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梅姨娘叹息了一声:“不管如何,这次多亏了三小姐。”
若非苏挽,苏瑶今日怕是就没了。
这次,苏挽救了苏瑶一命。
想起昨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梅姨娘面露羞愧之色。
是她狭隘了。
梅姨娘第一时间去了沁香苑向苏挽道谢。
可惜,苏挽没在沁香苑,她去大理寺给苏元璟送药了。
他们这些大男人,一点也不重视自己身上的伤,他觉得是小伤,便不放在心上。
苏挽问过他院子里的人了,昨日他回来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般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苏挽让杨蕊去询问他才下落,这才带着熬好的补汤跟治疗他伤口的药给他送了过来。
大理寺非允许不能进入,苏挽跟门口的衙役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在马车上等着。
约莫半柱香后,苏元璟才姗姗来迟。
他掀袍上了马车,带着一身风霜走了进来。
苏元璟身上冷,他没往苏挽身边凑,而是就在车帘边坐下。
他刚从地牢里出来,审了几个犯人,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让下人送过来就行了,天气这般冷,何须亲自跑一趟?”
“谁知道你忙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喝?”
苏挽先盛了一碗补汤给他:“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苏元璟伸手接过,一碗热汤下肚,驱散了不少的寒气。
刚放下碗,苏挽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用指腹轻轻在他眼睑下摩擦,满眼心疼道:“我听你院子里面的隐卫说,昨日你在书房待了一会就离开了,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他的眼睛里面,还布满了红血丝。
苏元璟喉结动了动:“就昨晚。”
“骗人,若是一晚没睡,你的眼睛怎会如此?”
“大理寺的案子已经办得的差不多了,等下午我就可以提前回去了。”
喝了药,苏元璟也没多待,叮嘱苏挽早些回去后,他便下了马车走进了大理寺。
苏挽也没急着回去,她坐在马车里四处转了转,这一转,就转到了城门口。
经过一日的炮火,城门口满目苍夷。
昨日没下雪,地面还有不少的血迹。
可想而知,昨日这里的战火有多激烈。
苏挽心头百感交集,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走吧。”
……
宁王的兵马一路北上,摄政王让人快马加鞭一路将宁王造反的消息送往北上各个关口,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宁王早早就通了关,顺利抵达了汶城,自立为王。
摄政王怒不可遏。
至于被当做弃子的佟望舒一家,经过朝中文武百官的一番争论了,最后被贬为奴籍,分配边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