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他这一捏,倒是把苏挽给捏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元璟,唤了他一声:“二哥哥。”
她风寒之症未好,鼻音重的很。
“我弄醒你了?”
“没有,我做了一个噩梦,就醒了。”
“梦见什么了?”
苏挽:“我不记得了。”
现在,她的脑袋还沉的厉害,梦里的一切,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不是什么好梦。
苏元璟也没继续问,而是道:“饿不饿?”
苏挽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饿。”
她的记忆还停留着马车上跟他亲密无间的一幕。
一想到他们两个几乎坦诚相待,苏挽的脸颊便烫了起来。
“所以,我们……”她将脸往被子里面埋了埋,“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后面发生什么,她是真的不记得,便是连怎么从牡丹苑出来的,她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唯一记得比较清楚的,便是同他唇齿交缠、肌肤相亲的画面。
苏元璟轻咳了一声,不自然的转过了脸:“没有,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
都那样了,还什么都没发生?
苏挽轻轻松了一口气,那种情况下,若是二哥哥真的要了她,她也不会怪他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忍下来。
苏挽百感交集。
她转移了话题:“我们现在在哪里?”
“山庄。”苏元璟补充道:“你的毒,是周婆婆帮你解的。”
苏挽记下这个人情,她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概寅时了吧。”
苏挽愣了一下,“那你一直都在这里照顾我?”
“嗯。”他不放心。
苏挽心里一暖。
可这般冷的天,苏挽委实不想让他守在这里,适才他说话,都有可以放低自己的嗓音,但是苏挽还是听出了一丝变化。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
她轻声道:“我已经没事了,二哥哥,你回去休息吧。”
苏元璟用手探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烧。
“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我等天亮再走。”
苏挽轻咬了下唇瓣,犹豫了下,她往里面挪了挪:“这床挺宽的,要不,你上来歇歇?”
说这话时,苏挽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半张脸埋在被褥中,只留着一双欲语还休的眼睛露在外面。
说完后,她才有些后悔,她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大胆了?
苏元璟大掌落在她的发间,随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那温热的触感,就像是羽毛从心间拂过,留下一片酥麻的痕迹。
苏挽睁大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润明亮。
昏暗的烛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添了几分暖色。
苏元璟喉结微动,低哑着声音道:“屋内烧了碳火,我不冷。离天亮还早,我守着你,你再睡一会吧。”
“我这里不用守的,我已经没事了,你若是不去休息,那我便不睡了。”
苏挽还在发烧,苏元璟不敢轻易离开,周婆婆说了,她之前中了毒,寒气又入了骨,今天晚上必须要有人在床边守着。
若是她烧得厉害,就立马将一旁热着的药给她喝下。
不过,周婆婆建议道,那帖药的药量有些猛,是药三分毒,能不喝,就不喝,最好就是有人熬夜守着她,用冷毛巾替她敷额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