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雅一出现,便成了人群的焦点,才一会的功夫,夫妻二人的身边就围了不少人。
佟望舒没见过尉迟雅,她好奇的问道:“那夫妻是什么人啊?”
佟依依压低声音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摄政王的女儿,尉迟雅,旁边那个男子,便是她的夫君,宋岚。”
佟望舒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啊!”
“在淀京,尉迟雅就等于权贵,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她,明白吗?”
佟望舒刚想点头说明白,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插了进来:“一个小妾的女儿,连一个郡主的封号都没有,算什么权贵?”
她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在这热闹的宴会上,她的声音也只有离她近的人才能听见。
巧的是,有人正好问完尉迟雅的问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位姑娘的声音,便十分突兀的闯了过来。
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刹那间,所有喧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身上。
说这话的女子是殿阁大学士的小女儿,陆曲笙。
摄政王妃陆凌,是她的姑姑。
因为这层身份的关系,陆曲笙才不将尉迟雅放在眼里。
见尉迟雅眸色凌厉的看向她,陆曲笙下巴微抬:“宋夫人这般看着我作甚?难道我说的不对?你的确没有任何的封号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陆曲笙倒也真敢讲。
不知道尉迟雅此生中,最反感的便是有人提她母亲的身份跟她封号之事。
偏偏陆曲笙两件都提了,这简直就是在疯狂的打她的脸。
这尉迟雅睚眦必报,几年前,有个贵女说她连郡主的封号都没有,后来,她家里人就将她匆匆嫁了。
据说嫁的那个男人,半点不上进,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那贵女嫁过去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从那以后,没几个人敢在背后说尉迟雅的不是。
这陆家的姑娘,也真是大胆啊!
尉迟雅的眸中淬了几分寒意,多年的涵养,让她保持着端庄,她不疾不徐道:“陆曲笙,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母亲,不是小妾,是侧妃。”
侧妃,是有资格上族谱的,不算妾。
陆曲笙哈了一声:“我倒是忘记了,你娘已经从小妾,爬到了侧妃的位置。是我的疏忽,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陆曲笙将双手搭在腰侧,一脸散漫,膝盖也只是微微曲了一下便站直了身体。
当真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尉迟雅哪里能忍?
若是今日就这般饶了她,回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踩在她的头上肆意妄为?
今天,她非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陆曲笙一点教训不可!
尉迟雅冷着脸道:“陆姑娘好歹也是身出名门,如此作态,倒是显得堂堂学士府,没规没矩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从乡下来的野丫鬟。”
“今日,我便帮你好好学学规矩。”
尉迟雅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
左右两边的丫鬟立即上前要将陆曲笙拿下。
陆曲笙见对方动真格了,顿时慌了。
她强装镇定道:“尉迟雅,你敢动我?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尉迟雅:“我只是替你家长辈,教教你规矩而已。只要你好好行礼道歉,你冒犯我娘一事,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那两位丫鬟强势的上前,一左一右,分别一把扣住了陆曲笙的胳膊。
陆曲笙的丫鬟见状,忙想去搬救兵,可是她刚转身,就被想巴结尉迟雅的人,拦住了去路。
而陆曲笙也被两个丫鬟,强行压到了尉迟雅的面前。
她死死的瞪着尉迟雅,脸上,满是不愿屈服之色。
尉迟雅站在台阶上,睨视着下方的陆曲笙,缓缓勾起唇角,“知道道歉礼怎么行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