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璟负手走进了地牢。
大理寺的地牢阴暗却不潮湿,里面,暗无天日,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重。
里面,几个狱卒正在清洗着刑具,似乎刚严刑拷问过犯人,刑具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
“大人。”
狱卒看见苏元璟,忙停下手中的活,行礼。
苏元璟一路走向了死牢,他在最后一间牢房停下了脚步。
凌厉的视线,落在玉蝉的尸体上。
一个狱卒上前道:“大人,此女尼是服毒自尽,是我们疏忽,没有想到,她在嘴里藏了毒。”
杨枭走进了牢房中,他捏着玉蝉的脸,看了一眼她的舌头,又看了一眼她的掌心,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方才走了出来,“公子,她中的是鸩毒。”
苏元璟眸色幽深,鸩毒乃世间剧毒,中毒者必死无疑。
若是这玉蝉一心求死,昨日他严刑拷问时,她就应当服下鸩毒自尽了,何须在受一番酷刑后,再服毒自尽?
显而易见,当时,她身上并没有鸩毒。
这鸩毒,是有人偷偷给她的。
至于是何人?
只要查一查,在他离开后,谁接触过她,便可知晓了。
苏元璟问:“在我离开后,可有人进去探望过她?”
“回大人,刘二进去过,也是他发现人没了的。”
这时一名狱卒匆匆赶来,“大人,刘二死了。”
苏元璟沉着脸从地牢中走出,玉蝉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玉蝉观一直都在做一些拐卖幼童的勾当,那些女尼负责将幼童拐走,至于拐去哪里了,她们浑然不知。
玉蝉每个月都会给她们定下目标。
一个人,一个月,至少也拐走十名幼童。
男女不限。
她们将幼童带走后,便交给了玉蝉,至于玉蝉将那些幼童安排到哪里了,她们并不知晓。
玉蝉观待得最久的女尼说,她们是从十年前就开始干这些勾搭。
她有次无意间偷听到了玉蝉跟一个神秘男子说话。
那人似乎是朝廷的官员,至于是谁,女尼并不知道,她没看见那个男人的样子。
听他的声音,应该有些年纪了。
不过,玉蝉警惕心很强,她刚听了几句话,就被发现了。
好在,当时有一只野猫救了她一命,不然,她早就去见阎王了。
邱赋问道:“大人,如今玉蝉的线索已断,现在要怎么办?可是要去查那女尼口中所说的男子?”
结合前世,如果苏元璟猜的没错的话,那个神秘的男子,应该就是宋岚的父亲,荣亲王。
那些被拐走的幼童,早已经被他暗中转走,培养成自己的死士了。
亦或者,培养成一支精英军队。
大祁疆土辽阔,深山野岭几乎占据一半,想要追查他们的下落,可没那么容易。
苏元璟斟酌了片刻道:“玉蝉观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对方,他们早已经将尾巴收拾干净了,现在继续追查也是徒劳无功,等陈主簿将林家的案子审完,便结案吧。”
邱赋眉头一皱,“可是大人,根据那几个尼姑所言,这十年以来,被她们拐卖的幼童数不胜数,多少家庭,因为她们而变得支离破碎。”
“所谓雁过留痕,只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就一定可以找到那些被拐卖的孩子,让他们一家团聚。”
邱赋撩了一把长袍,单膝跪下,抱拳,义正辞严道:“下官恳请大人,继续追查这个案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