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宋岚跟苏元璟便聊起了他们在私塾求学的那些日子。
那私塾是向太傅辞官后开办的,他在淀京名望颇高,不少人慕名而来。
可他只收四十名学子,其中苏元璟跟宋岚就在其中。
苏元璟在十三岁之前,都是在向太傅的私塾求学。
他在学堂上表现十分优异,面对向太傅的提问,他回答的头头是道,还能够带上自己的见解,在同龄人中,实在是优秀的过分。
不仅如此,骑射、蹴鞠这些,也过于常人。
当时的他,就像天边的太阳,耀眼至极。
许是回忆起了当年的青春年少,宋岚脸上的表情都温和了许多。
他笑着道:“我们上骑射课时,经常会有一些小姑娘来偷看他,尤其是,向姑娘。”
苏挽听到这里,抬起了眉眼,情绪不明的看了一眼苏元璟。
苏元璟:“……”
宋岚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他继续道:“向姑娘对你的情谊,就差不多写在脸上了。我们当初还以为,能够喝上你们两个的喜酒呢!眼下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不知道这杯喜酒,可还有机会喝?”
苏元璟淡声道:“这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我对那向姑娘,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宋大人若是喜欢,直接上门提亲便是,不用说这些话来试探我。”
不等宋岚开口解释,苏元璟又立马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两个就先告辞了。”
他起身将一两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店家,这位公子这一份,我一并付了。”
他朝着苏挽伸手:“晚晚,走了。”
苏挽将手虚虚的搭在他的掌心,起身微笑道:“宋大人,告辞。”
宋岚叫住他,“子渊,我没有那个意思。”
苏元璟冷冷道:“这些就不用跟我解释了。”
两个人上了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雪夜中。
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了,宋岚才收回了视线。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碎银子,拿过一旁的伞,走向了不远处的骏马。
马车上,苏挽一上来,就坐在了角落,昏暗的烛火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的。
苏元璟在她身边坐下,还没等他开口解释,苏挽便扭头,笑吟吟的望着他:“没想到二哥哥十二三岁的年纪,便已如此招蜂引蝶了呀?”
苏元璟解释道:“我那时一心求学,哪有功夫考虑这些?”
那些前来偷看他的,是男是女,他都不清楚。
况且,那个时候,尚且年幼,他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
不然,也不会因着对苏挽产生了奇怪的想法,才狼狈逃离淀京?
苏挽哼了一声:“我可是听说,那向姑娘来寻过你几次,这么多年了,她可是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心动?”
她就说,那向文玉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原来根本原因就在这!
苏挽轻咬着唇瓣,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对谁心动,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在这里根深蒂固,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旁的女子,于我而言,都是陌生人,而你才是我余生所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