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锐立走后,尉迟雅身边的大丫鬟朱珠问道:“夫人,那曲公子似乎心怀不轨,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尉迟雅漫不经心道:“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曲锐立这个人,表面风光霁月,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尉迟雅挑选了不少人过去征聘,倒是没想到苏挽挑选了一个最不中用的。
不过这样也好,想曲锐立这样的人对付起来,也容易。
等事成后,她会派人暗中将曲锐立处理了。
就算他死了,别人也会怀疑他被仇杀。
若要问她为何这般针对苏挽?
不过就是因为一个妒罢了。
苏挽有什么好的?区区一个将军之女,哪里比得上她摄政王之女尊贵?
苏元璟待她好就算了,毕竟他们两个是兄妹,情有可原。
可为什么她的夫君宋岚也对她念念不忘?
便是连受伤昏迷,嘴里念的都是苏挽的名字。
当真是奇耻大辱!
尉迟雅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苏挽好过!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尉迟雅扶了扶头上的簪花,心情大好道:“难得出来一趟,走吧,去明月阁逛逛。”
夜晚,苏挽沐浴过后,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冬兰拿着长巾替她擦着秀发。
叩叩叩。
外面,杨蕊敲门,“小姐。”
苏挽将被子拢紧了些,扬声道:“进来。”
屋内烧着上好的银丝炭,驱散了不少的寒意,在门推开的瞬间,灌入了些冷风,苏挽还是被冻得抖了一下。
杨蕊迅速将门关上,她身上还带着一丝雪花,走进屋子后,身上的雪也化作了水,她的头发,肩膀,湿了一大片。
冬兰从里间探出头,瞧见她肩膀上的雪花,不禁诧异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啊?”
杨蕊伸手拍了拍:“嗯。”
她怕自己身上的寒意会冻到苏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后,才走了进去。
“小姐,不出您所料,那曲锐立果然有问题,从铺子离开后,奴婢便一直暗中跟着他。一路跟着他到了吉祥如意楼,他在那里见了宋夫人。”
“尉迟雅?”
“是。”
冬兰皱眉道:“小姐,我们与那宋夫人无冤无仇的,她干嘛要害我们啊?”
苏挽幽幽叹了一声:“因为,男色害人啊。”
尉迟雅喜欢二哥,可二哥冷冷清清的,对任何女子都拒之门外,几个妹妹中,就属苏挽跟他最为亲近。
尉迟雅能不嫉妒吗?
每次跟二哥走在一块时,尉迟雅的视线,总是会落在她的身上。
那犹如毒蛇般的视线,苏挽就是想忽视都不行。
“啊?”冬兰懵了一下,随后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是她理解的那个男色吗?
苏挽没有给她解释,因为杨蕊开口,将话题岔开了,“小姐,可否要处置那姓曲的?”
“不用,处置了一个姓曲的,改天说不定还会来一个姓唐的,防不胜防。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生看着就好。”
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最好能够抓住他跟尉迟雅的把柄,就算伤不了尉迟雅一分一毫,也可以给她一个警告。
可惜的是,她是摄政王唯一的亲生女儿,不然,苏挽还真想反击。
让尉迟雅明白,她苏挽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现在她只能一笔一笔先记着,以后再跟她算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