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观的占地面积,整体的布局都不亚于龙泉寺。
里面禅院却非常多,大大小小,至少百来间,但布局凌乱,毫无规律可言。
这不识路的,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
只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是一间寺庙,为何要取一个观字?
玉氏经常来玉婵观,对这里可谓是轻车熟路,不用女尼的带路,她就寻到了玉蝉师父所在的禅院。
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尼姑,玉氏都一一打了招呼,带她进入禅院,看见蒲团上坐着的玉蝉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她疾步冲了上去,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我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她杀了?”
玉蝉是玉婵观中,唯一一个剃发修行的尼姑,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瞳孔中,没有普度众生的慈悲之心,反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戾气。
“不杀了她,难不成你还想让她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玉氏扑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双眼通红:“你可以囚禁她,或者将她送得远远的,派一个人盯着她,为何一定要取她的性命?”
玉蝉由着她扯着自己,“你女儿是铁了心将我们做的事情抖出去,让她活着,你能够确保万无一失?要是她逃走了,等待你我二人的,可不仅仅是牢狱之灾,而是死!”
最后一个字,她咬的格外重,几乎咬牙切齿念出来的。
玉氏一颤,眼神复杂的松开了她,随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
“还有你那在朝为官的弟弟,若是让他知晓,当初是你拐卖了他的儿子,你说,他会不会放过你?”
半响,她掩面痛哭:“丹丹,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啊!”
玉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瞳孔中,一片不近人情的冷色:“行了,别假惺惺的苦了,人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她好,当初,我说要处置她时,你既没问,也没拦。”
说到这,她讽刺一笑:“现在人死了,倒在我这哭上了?玉生烟啊,你贱不贱啊!”
被她这么一骂,玉氏也没继续哭了,眼中甚至出现了一丝慌乱。
李丹丹在世时,玉氏对她一点也不好,她重男轻女,动辄便是打骂,时不时就要骂她一句赔钱货。
林丹丹逆来顺受,逐渐变得沉默寡言,就像是一个闷葫芦,玉氏对她越来越不喜。
可毕竟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对于她的死,玉氏还是有些难过的。
但也就难过了这么一会。
玉蝉见她消停了,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死了的?”
明明,她已经让林丹丹以最漂亮的方式,石沉大海了。
“昨日,渔村的渔夫出海时,将她捞了上来,差役将她抬回来时,我瞧见了她的嫁衣。”
这些年,她穿的用的,都是林丹丹的针线。
对她的绣品,玉氏是了如指掌。
那嫁衣上的花纹,更是她跟林丹丹谈论所秀,那嫁衣林丹丹绣了大半年,上面的花纹走线,她一眼就认出了。
玉氏又将今日之事去大理寺认尸一事。
“蠢货!”玉蝉怒不可遏:“你跑去认尸,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你想死,可别连累我!”
玉氏:“可我总不能放着她的尸体不管吧?”
管?
用什么管?
拿命管吗?
玉蝉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凌厉的看着玉氏:“你从大理寺出来后,便直接来我这了?”
“倒不是,我去了棺材铺定了棺材,还买了纸钱才过来的。旁人见了,也只会以为,我是过来替她超度的。”
“我来时,也警惕的看了,没人跟踪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