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苏挽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天背一首诗!”
楚离顿时黑了脸:“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她转身就要走。
“哎!”苏挽赶紧拉着了她:“一天一首诗,真的不难。”
“你饶了我吧!我就认识几个字而已,你上次给我看的那首诗,我字都认不全,你还叫我一天一首,你这分明是要我的命啊!”
“不识字可以学,积少成多。”
楚离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二字。
她是真的不行。
“你傻啊!”苏挽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你不是一直都……”她往上方瞅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以借着问字的机会,接近他不是?”
楚离眼珠子一转,似乎,是这么一个理。
她顿时笑眯眯道:“我刚好有好多字不认识她,你不是要招待客人嘛,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丢下这句话,楚离就匆匆跑了,过了一会,苏挽便看见她拿了一本诗集,用轻功跃上了屋檐去找杨枭了。
啧。
苏挽挑了下眉梢,将棋收好,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约莫着,她们应该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她叫来了冬兰,吩咐道:“冬兰,去我房间把那个烫金的盒子,给仇姨娘送过去吧。”
“是,小姐。”
冬兰去了苏挽的房间,将她说的盒子拿去给仇姨娘。
她过去的时候,仇姨娘跟孙婆子已经哭得差不多了,这会,两个人紧握着手,说着这些年的日子。
虽然仇姨娘都敛着好的说,可是孙婆子还是忍不住擦着眼泪。
“小姐,这些年来,您辛苦了,好在已经苦尽甘来,老爷夫人在黄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仇姨娘欣慰一笑:“等我去了淀京,就可以为我爹娘洗刷清白,光明正大的为他们立墓碑了。”
而不是像现在,只有一块小小的坟冢,连墓碑够不敢立。
仇姨娘情绪低落道:“只可惜,姐姐连尸骨都没有……”
冬兰适时的走了出来,双手捧着手中的盒子,递到仇姨娘的面前:“姑娘,这是我们家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仇姨娘看着那烫金的四方盒子,眉心一跳,她猛地起身,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这是……”
冬兰道:“这是梁府八姨娘的骨灰盒。”
那时的苏挽虽然住在山间的百姓家,可对梁府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
在知晓八姨娘被梁田所杀后,便命人将她的尸体带走了。
仇姨娘的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她捂着嘴,硕大的泪水哗哗落下。
她想接,又不敢接。
这会,她身体颤抖的厉害,她怕拿不稳,把骨灰盒洒了。
好半响,她的情绪才平复了些,小心翼翼的从冬兰的手中接过骨灰盒,紧紧的抱在怀里,泣不成声:“谢谢。”
翌日一早,仇姨娘便出发去淀京了。
苏挽不喜欢离别,所以,没有去送她。
她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直到那马车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后,她才收回了视线。
“既然不舍,为何不出现?”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男音,苏挽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当真是阴魂不散。
苏挽回头看着他,面上端着的是疏离淡然,她福了福身:“宋大人。”
宋岚今日穿着一袭金陵镶边的玄色衣袍,三千墨发,一丝不苟的竖在了脑后,剑眉英挺,黑眸锐利,叫人一看,便是不好接触的。
宋岚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许久不见,她似乎长大了不少,不论是身高,还是眉眼。
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的苏挽,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了。
“三姑娘,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苏挽眉头轻蹙:“我与宋大人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宋岚朝着她迈近了一步,苏挽戒备往后退了一步。
冬兰跟楚离顿时护在了她的面前,一脸敌意的瞪着他。
“宋大人,请自重!
“你想干什么?”
宋岚随意的扫了一眼横在他跟苏挽中间的两个人,淡声道:“前些日子,贾家大小姐伤痕累累的从梁府抬了出来,如今人死了,不知道……三姑娘,可是知晓此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查到了什么?
苏挽直视着他的眼睛,气定神闲道:“倒是听说过。”
宋岚微微一笑:“关于此案,我有许多疑问要询问一下三姑娘,如此,不知三小姐可否行个方便,。”
“宋大人的手,伸得可真是宽啊,不过……”苏挽眼神微厉:“南城似乎不归大人管吧?此案便是查,也应该是当地的县令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