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幽幽道:“会,我害的梁媛失了清白,她恨我入骨,定会为了想折磨我而不顾一切代价。”
女人啊,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况且,像她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之躯,对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而言,钱财这种东西,她不缺,所以看得并不重,她一定会给。”
“那要是她拿出四十万两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将你交给她啊?”
苏挽笑眯眯道:“对啊,不交怎么拿钱?”
楚离惊的声音都变了调:“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梁媛有多恨你?你要是落到她的手中,能够活到明天算我输!”
“所以啊,为了我的安全,我们必须要去劫一个人啊。”
楚离:“劫谁?”
苏挽拖着下巴,认真思考道:“一个作恶多端,草菅人命,在南城还有点地位的姑娘。”
楚离:“……”
然后,天一黑,两个人就潜入了贾府,将两个丫鬟打晕后,换上两人的衣服,便直奔府中某位小姐的闺房。
进来前,苏挽已经让杨枭去打探好人家姑娘闺房的位置了。
楚离看着苏挽翻墙、打晕人家小丫鬟的利落手段,不禁再次怀疑她真的一个千金小姐吗?
好家伙,瞧瞧这动作,当真是比她这个当过土匪的还要流畅!
楚离完全就是跟着她后面跑,她让干嘛就干嘛的那种,脑袋什么的,她根本不用动一下!
南城的男子都被抓去矿山挖矿了,偌大的府邸中,护院都没几个。
两个人光明正大的院子里面走动,基本没碰见什么人。
十分顺利的走进了贾家嫡女贾大小姐的房间。
苏大小姐似乎怕黑,即便睡觉,屋子里面也有留灯。
楚离看着房间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她忍不住走到镜台面前拿起一支金簪:“啧,贾府不愧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得多少银子啊?”
苏挽斜了她一眼,倒也没有拦着,她放慢动作,走到了贾大小姐的面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包,直接捂上了她的嘴。
贾小姐呜呜的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苏挽将从梁媛身上扯下来的荷包丢在地上,然后尝试着将人抱起来,抱了一下没抱动。
一扭头,就看见楚离坐在镜台的面前拿着人家的簪子往头上插。
苏挽顿时黑了脸:“上回我给你买簪子的是时候,你还给我脸色看,买给你的不要,居然惦记上人家用过的。”
楚离赶紧将头上的东西拿了下来,胡乱的放在了镜台前,尴尬一笑:“我就试试。”
“试够了,就赶紧过来帮忙!”
“哦哦!”
楚离赶紧去帮忙,与苏挽合力将贾大小姐连夜偷出了府。
那头,梁媛偷偷回到府中后,翻箱倒柜,也才找出不到一万两银子。
离楚离要的四十万两,还远的很。
怎么办?
四十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梁媛将主意打到了梁太守的库房身上。
太守府的库房钥匙并不在太守夫人身上,而是专门请了一个库房先生看管。
梁媛精心打扮了一番后,拎着一壶酒就去找他了。
她过去的时候,库房先生正在核对账本。
梁媛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他的身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声线妩媚:“又在看账本啊?我爹也真是的,竟然让你管这么多的账本,叫你忙得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小姐我,当真是心疼的紧。”
美人在怀,又是故意引(诱),库房先生哪里抵得住这种(诱)惑?
当即便彻底沦陷在美人恩中。
一场云雨后,梁媛枕在库房先生的臂弯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四十万两?大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库房先生脸色微变,他知道大小姐动机不纯,却没想到这一开口就是四十万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梁媛面色一冷:“你是觉得我是这么好睡的?如果我告诉我爹,你窥觑我们家的财产,你说,我爹会如何收拾你?”
库房先生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小姐,我跟着太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般诬陷我,你觉得太守大人会相信?”
“怎么会不相信?”梁媛起身随手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你都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如果我跟我爹说,你强迫我,你的下场会如何?”
自然是会被乱棍打死。
库房先生心里悔啊,就不应该贪图一时的欢愉,而上了她的贼船。
如今想下去,已经不行了。
翌日,梁媛拿着从库房支的四十万两银票去了聚宝楼跟楚离交易。
这里面只有楚离一人,苏挽没在。
梁媛眉头一皱:“我要的人呢?”
楚离抱着剑:“在后院的马车上,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