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人抱着她,这会她止住了眼泪,眼神失焦的看着地上:“别哭了,娘一定会帮你的。”
她看着女儿头上的伤,泪水又流了下来:“你爹当真是太狠了,怎么能够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梁媛冷笑道:“无非是马上就要有人为他生下孩子了,我这个身败名裂的女儿,自然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这些,梁媛从小就看得很清楚。
小时候,家里一堆孩子的时候,她基本不受重视。
后来,那些孩子一个接一个夭折后,父亲大受打击后,便开始重视起她来。
把她当做一个男孩子养,教她骑马射箭,教她学武。
可她根本不爱这些。
梁媛目光闪烁了下,她拉着太守夫人的手,眼神炙热道:“娘,仇姨娘的孩子不能留了,只有那唯一的希望没了,爹才会重新将重心放在我的身上。”
“娘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摇我们的位置,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过就是一个妾室罢了,就算生下了孩子,那也是一个妾!
前提是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太守夫人唤了下人进来打扫房间,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折腾了一番,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仇姨娘穿着光鲜亮丽的就过来了。
看见她,太守夫人那一口气没下去,另外一口气又上来了,差点没把她给呛着。
“你来做什么?”
仇姨娘摇着罗扇,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当然是过来看看姐姐狼狈的样子啊!”
太守夫人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仇姨娘,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太嚣张了,不然,总有你哭的一天。”
“到那天再说吧,但是现在,我倒是更想看你哭。”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
“你想做什么?”太守夫人看着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的仇姨娘,下意识的往后退。
“姐姐在害怕什么?我一个孕妇,难不成还会对你动粗不成?不过姐姐害怕也是对的,毕竟,姐姐的手中可是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呢!姐姐午夜梦回时,可曾梦见,他们七孔流血的模样?”
仇姨娘放轻了声音,那温柔的嗓音,仿佛在诉说着动人的情话般,可一字一句,却听得人毛骨悚然。
太守夫人忍着心头的不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我就是他们附身过来报仇的厉鬼。”仇姨娘朝着她扬起了一个阴森又诡异的笑容。
太守夫人打了一个冷颤,出于本能的惧意,她想也没想就用力一推。
“啊!我的肚子!”仇姨娘倒在地上,身下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太守夫人瞳孔一缩,一道凌厉的掌风落下,她直接被打得偏了头。
对上丈夫那几乎要杀人的视线,太守夫人才终于明白,自己是中了仇姨娘的计了!
是那个贱人陷害她!
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解释一句,却见丈夫抱起了那个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冰冷的可怕:“若是她腹中的孩儿有事,你就等着陪葬吧!”
梁太守抱起地上的仇姨娘,大步离开了。
太守夫人踉跄了一下,放大的瞳孔,满是震惊。
片刻后,她又是哭又是笑。
她笑得凄惨,哭得绝望,还有些歇斯底里:“梁田,我与你夫妻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妾室的孩子,竟然口口声声要杀了我!梁田,你没有心!”
……
苏挽在宁大嫂家待的第三日,消失了两天的苏元璟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苏挽因为在屋里待得无聊,便帮着宁大嫂干农活。
宁大嫂起先还以为苏挽身体有缺陷,哪想休息了两天,便可以生龙活虎的下床走路。
她好奇一问,才知道竟是她劳累过度所制。
虽身体无碍,却也是苦命人。
宁大嫂又脑补了一场情感大戏。
“你这刚好,就别折腾了,晚上给你煮鱼吃。”
宁大嫂家中种了水稻,如今水稻还没到丰收的时候,田里还有水。
她在水里养了一些鱼,稻田里水浅,平时想吃,抓起来也方便。
而且养鱼也利于水稻的生长,鱼的排泄物可以变成水稻的养分,而里面长出的杂草,也会被鱼吞入腹中,也省的她再去除草。
苏挽不太懂这些,听完后,只觉得稀奇极了,更是主动揽下抓鱼的任务。
宁大嫂瞧着她的细胳膊细腿,有些担忧道:“你可以吗?”
“大嫂莫要小瞧人,这般浅的水,抓条鱼,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宁大嫂半信半疑,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也不忍打击她。
将鱼篓跟抄网递给她,又将自己的草帽给她。
苏挽没要,直接过了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