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兰认真想了想:“好像也快半个月了吧。”
“这么久了吗?”
苏挽想起那个梦,心里头总有些不踏实。
都说梦是反的,她这个梦应该也是反的吧?
她揉了揉眉心,忽然院子里面传来了一丝动静,冬兰也听到了。
他们这里都有隐卫守着,一般人进不来,能进来的,应该是熟人。
“小姐,会不会是阿离他们回来了?我去瞧瞧。”
“不用瞧了,就是我们回来了!”
大老远的,楚离的声音就传来了。
不消片刻,她就出现在在了两个人的视线中。
出去了好几天,她的样子有些狼狈,疾步进来,连喝了两杯水。
她大呼了一声过瘾,方才看向苏挽。
苏挽忍俊不禁道:“我这叫你出去帮我办个事,怎么像是从难民窟回来的,路上遇到危险了?”
楚离又拿了一块点心扔进嘴巴里,闻言,含糊不清道:“我这比遭遇了难民还惨!”她伸手指着外面,含泪控诉道:“他简直不是人!”
苏挽:“……”
杨枭把你怎么了?
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苏挽想了想,她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你们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后楚离便开始吐槽这一路上杨枭对她的所作所为。
自从那日在镇上杨枭发现中了计后,他们两个就在镇上守株待兔了几日,说是守株待兔,也就只有她自己守,杨枭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不知道干嘛,就去弄了一身乞丐的衣服,四处打听消息,直到三天后,杨枭才找到她,说他们要找的人抓住了。
好家伙,当时她才知道,杨枭自己跑去抓人了!
让她在这里蹲人,不过就是不想带上她,觉得她是累赘,才这么说的。
当时气得她臭骂了他一顿,杨枭那个死人脸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他同她汇合后,便一路赶路回南城。
总之,这一路楚离当真是半点都不好受。
为了装乞丐,这几天她就没好好吃过喝过!
澡都没洗过!
“你闻闻我身上,当真是一股味!臭死了!”
苏挽:“……”
“那你跟杨枭,就没有别的进展了?”
“他不气死我已经算不错了!”还能有啥进展?
楚离觉得自己看上他当真是瞎了眼!
他半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自己要是真的跟了他,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先去洗澡了!”
算上去,她四天没洗澡了呢,头发都快打结了!
她一出去,就看见往这边走的杨枭,楚离瞪了他一眼,撞着他的肩膀离开了。
杨枭面无表情,苏挽还在自己的房中,男女有别,何况女子的闺房。
他站在一个确认看不见里面一切的地方,朝着里面道:“小姐,与仇姨娘有关的孙婆子我带回来了。”
苏挽从里面走了出来:“带我去见见吧。”
孙婆子被杨枭带回来后,就直接扔在了柴房里面。
她被五花大绑,嘴巴被也堵得严严实实的。
孙婆子年事已高,被这么折腾了一下,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差点去了半条命。
门打开,外面有光照了进来,孙婆子强打起精神,用一双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来人。
当她看见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后,有一瞬间的出神,不过很快,她就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苏挽今日的打扮很随意,一身淡青色的长裙,头发随意用一根发带竖起,显得清新淡雅。
她笑道:“老人家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的,冬兰,把布取了吧。”
冬兰上前将孙婆子口中的白布取了出来。
可以说话了,孙婆子狠狠的呸了一声:“这叫做没有恶意?”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法请你过来做客,但情况特殊,我也希望您能谅解一二。”
孙婆子一脸戒备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南城前县令陆大人之女陆采荷,不知孙婆子可是认得?”
“不认得!”
孙婆子回答的干脆又果断,叫人挑不出任何的错。
苏挽笑了笑,也没指望她说真话,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蹲下(身),伸手将她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扯了出来。
红绳上挂着一只小小的金猪。
那金猪似乎有些年岁了,变得暗淡无关。
苏挽将金猪取了下来。
孙婆子被绑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挽将她的金猪拿走。
表情又是震惊,又是不解,瞧着这姑娘身上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竟然要她的金猪?
虽然这东西不值钱,但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用力挣扎:“把我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