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转头看着苏元璟,瞪了他一眼。
苏元璟嬉笑着上前:“好了,别瞪我了,赶紧把棍子交给我,省的又伤了旁人。”
他将苏挽手中的长棍夺了下来,丢给了顾简。
梁媛忍住痛意起身:“柳姑娘,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这般生气?”
“还不是因为他!”苏挽愤怒的指着苏元璟,然后将他昨日乱判刘老汉一事告诉了梁媛。
梁媛心里冷笑,就为了这事,就气的对他动了手?
柳莺啊柳莺,你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梁媛假意安慰道:“这事官府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插手,张大人他身为县令,自有他的主张。”
“可是他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瞎断案啊,若不是我去的及时,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可就……”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苏挽实在是说不出口。
苏元璟没吭声,他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瞄。
梁媛瞧着他的表情,心里大概便有数了:“我的好妹妹,也许那刘老汉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呢?府衙的事情,我们就别操心了。”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我们就别妨碍张大人办公了,走吧。”
梁媛将苏挽带走了。
待苏挽一走,苏元璟让顾简备马。
他要去一趟太守府。
梁媛拉着苏挽上了自己的马车,苏挽惦记着她的伤,担忧道:“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我幼时便练武,这点小伤不碍事。”
苏挽眉梢一挑,没想到看似温婉的梁媛也是一个练家子。
当真是深藏不露。
“当真不要紧吗?我那一棍子可是不轻啊!”
“不要紧,可能会有些青,等会我回去擦点药就可以了。”
“那我就在这里下马车吧,你赶紧回去擦药,若是肿起来,就会很难受了。”
“无碍,我先送你回去。”梁媛想起那一棍子,担忧道:“妹妹,你这般打张大人,就不怕跟他生分了吗?”
苏挽满不在乎道:“有何好生分的?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再加上,我们自幼便有婚约,便是我今日真当将他打了,他也不敢奈何不了我。”
梁媛心里冷笑,一个男人,最顾忌的便是自己的面子,柳莺这样的人,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
只怕用不了多久,不用她动手,张恪就能把她给休了!
梁媛才不要提醒她,她微微一笑,羡慕道:“那张大人对你可真是好。”
都打到了他的脸上了,竟然还容忍着她。
梁媛觉得,自己必须得早日将张大人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待他日,他们两人成了亲,她定什么都依着他,绝对不会像柳莺这般,骄横,蛮不讲理!
“还好吧。不说他了,我们说说别的吧。”
“也好。”
……
太守府。
梁太守看着面前放着的一箱银子,费解的看着身边的英俊男子:“恪弟,你这是……”
苏元璟拱手道:“大人,实不相瞒,这是昨日江老爷送来的银子,让我不要插手刘老汉的事情,我看到这么多银子,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下官已经知错,斗胆恳请大人饶命,这些银子,下官愿意全部交给大人!”
梁太守捋着三羊胡子,那双如同老鼠般大小的眼睛,快速的闪过了一道精光:“原来是这般,恪弟也勿须紧张,我替你保密便是。”
苏元璟神色一喜:“多谢大人。”
他摆了摆手,示意苏元璟坐下。
苏元璟落了座,小声的询问道:“那这个案子,我应当是秉公办理,还是就这么不了了之?”
梁太守看着他小心的模样,倒是觉得这小子还算机灵,知道拿不定主意时,知道来找时间。
看在他带来的一箱银子的份上,他给他指条路又何尝不可?
梁太守轻轻在桌上敲了敲:“这做官啊,最重要的就是懂得人情世故,真相不真相,有的时候,并不重要。”
苏元璟恍然大悟:“多谢太守大人提点,此事下官一定办得让您满意。”
苏元璟很快就告辞了。
他前脚刚走,梁媛后脚就回来了。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问管家:“刚才那是张大人?”
“是的。”
梁媛懊恼不已,该死的,竟然又与他错过了。
“张大人来府上是来我爹吗?”
管家:“是。”
梁媛略有所思,方才柳莺才到衙门大闹了一场,回头张恪就来府上拜访父亲,其中原委,她大概也猜到了六七分。
梁媛回到房间,褪下衣服,香香看着她肩膀上的红肿,顿时心疼道:“那柳姑娘下手也太狠了吧?瞧瞧都青成什么样子了!”
“皮肉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