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一阵头皮发麻,只希望二哥哥能够争气点,别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来啊!
暗自将手镯取下拿在手心,必要时,她可以将手镯扔下提醒一下才是。
拐角处的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全部被听了去。
尉迟雅拦着苏元璟,眼眸含水:“为什么?”
苏元璟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尉迟姑娘,这话说的是何意?苏某不懂。”
“不懂?好,那我问你。”尉迟雅仰着头,质问道:“那日,我约你到十里画廊,你为何不来?”
苏元璟却是笑了:“我为何要来?”
“你!”尉迟雅心中一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绝色男子,一滴泪潸然落下:“难道在你的心中,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苏元璟面容清冷:“不知苏某做错了什么,让尉迟姑娘产生这般误会?”
“三年前,你游历归来,为何要对我笑?”
这话说的苏元璟莫名其妙,三年前的事情谁记得这么清楚?
可被她这么一提,当年的一幕也逐渐浮上心头。
三年前,他游历归来,苏挽拉着苏清河早早的就跑到了城门口等他。
那时的苏挽不过才十岁,天真好动,一见到他便激动的挥舞着手臂,笑靥如花。
就在那时,苏元璟突然生出了一种,他是有人等归的,那如同浮萍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暖流溢满全身,情不自禁便露了笑颜。
而尉迟雅的马车刚好经过,她撩起车帘,正好将这一抹笑收入眼中,这一收便是一生。
“尉迟姑娘,那日我看的人,并非是你,是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尉迟雅身形一晃。
苏元璟转身便要离开,尉迟雅用最后的尊严拦住他:“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情义?若是因为我跟宋岚定亲之故,我可以跟他解除婚约。”
“尉迟姑娘,苏某瞧着你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了。”苏元璟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尉迟雅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为什么?苏元璟,你竟是如此绝情?
我都已经为了你,将身段放得如此之低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多年的暗恋一朝粉碎,尉迟雅泪如雨下。
她哭的伤心,苏挽却是如坐针毡,她忍不住往宋岚的方向瞄了一眼,对方的表情已经阴沉的可怕,仿佛天边的密布的乌云般,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雨将至。
苏挽小心翼翼的挪到脚步,打算悄悄溜走,那头宋岚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
“苏姑娘。”
“宋……宋公子。”
“这件事我希望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可好?”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让苏挽不得不点头:“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见。”
宋岚走了,那头的哭声也不知何时不见的。
发生了这一小段插曲,苏挽也忘记了要帮清平郡主搭线的事情了。
等她返回去找清平郡主时,她人已经不在那了。
询问一番后才得知,刘老太君旧疾复发,虽然御医及时抢救回来了,但身体十分不乐观,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所有人都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镇国公府。
苏挽掀开帘子,看着那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不免长叹了一声:“谁复留君住,叹人生几番离合,便成迟暮。”
“三妹妹,生离死别,乃人之常情,你也别这般感伤了。”
苏挽懒洋洋的看了苏若兰一眼,见她满面春风的模样,显然已经勾搭上了某个权贵。
依照前世的轨迹来看,她应该是跟黎王搭上了。
看在大家还是姐妹的份上,苏挽决定再劝最后一次:“大姐,其实有的时候,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娘常同我说,宁做平民妻,不做贵门妾,自古以来,深宅大院便如同汪洋大海,你只是其中小小一浮萍,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你当真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孤注一掷吗?妾,不是那般好当的,不是每个主母都能如我母亲那般。”
苏若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她的三妹妹果然已经知道了。
“三妹妹,我与你不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你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身份尊贵,哪怕是再差也比我们好,三妹妹,我不愿意受苦,若他能许我锦衣玉食,便是为妾又如何?”
她娘不也同样为妾?可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
苏若兰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求的不过就是荣华富贵罢了。
“荣华富贵,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若是大姐姐愿意,可同我一起做生意。”
苏若兰却笑了:“三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脑子愚笨,怕是不适合。”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苏挽总算是听明白了:“那妹妹便祝大姐姐旗开得胜,心想事成吧。”
“那便借三妹妹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