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本质上就是一种污染。
黎佳晃晃脑袋理清思绪，虽然这些被掩埋的隐秘知识再度浮现，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这种程度的侵蚀已经不算什么了。
况且伟大存在的尊名本身就是一种极其恐怖的污染源，与其说是孟楠体内特性污染没有扩散，更不如说是某种更加强大的污染将其抑制住了。
这种情况其实更加危险，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看着已经投入到对人偶少女修复工作中的孟楠，黎佳也没有再出声打扰。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悄声推门走了出去。
现在的时间点儿，估摸着还来得及买早餐。
……
等黎佳买完早餐，顺便跟服务员小妹要了一张新床单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发现有两个神似丧尸的家伙整绕着床铺一瘸一拐的走着。
俩人时不时左脚拌右脚，右脚拌左脚的滚作一团，整得那叫一个混乱，甚至还甩了很多零食碎屑到了黎佳的床上。
黎佳脸色第一时间黑成了锅底。
“你这是要上天吗？”
黎佳没好气的将手里装着早餐的包装袋丢给孟楠。
因为操纵着‘灵体之线’的缘故，孟楠顿时一阵手忙脚乱，险些没把手里的东西给摔了。
至于踉踉跄跄学僵尸走路的人偶少女，因为失去灵体之线的控制，更是直接一头栽倒在黎佳生产出来的垃圾堆里。
“抱歉抱歉，等会儿我帮你收拾干净。”
孟楠露出歉意，似乎是因为再度使用‘非凡之力’的缘故，她的脸上更加苍白没有血色。
“先吃饭吧。”
黎医生见状，也没多说什么。
捧着温度合适的小米粥，孟楠小小的喝了一口，感受着温暖顺着食道流到胃里的舒适感
“速度挺快嘛，我去买个早餐的空儿，已经可以活动了。”黎佳看着吃相一点都不文雅的孟楠，嘴角露出了笑容。
“还早着呢。”
孟楠嚼了一口韭菜馅的包子，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只是用灵体之线激活她体内的魔女特性，至于将她体内被寄生虫啃食的大脑和其他软组织器官完全修复，还得需要挺长一段时间。”
“慢慢来，不用着急。”黎佳宽慰道。
“嗯。”
孟楠答应着。
“对了，我刚刚回想起来一件事。”
黎佳从衣柜里提出一个小提箱，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都是她的化妆品。
“如果你以后有机会接触到关于‘稷神’‘丰收女神’之类宗教信仰的时候，你可以考虑深入了解一下。”
孟楠往嘴里塞了一口烤肠，是那种火山石烤肠，个头挺大，用牙一咬便是汁水四溢，满满都是肉香味。
“怎么说？”
黎医生一边用粉扑往自己脸上打着粉，讲述自己回忆起来的所见所闻，最后总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稷’，或者说‘至高母神’，应该就是我们魔女自身特性的来源。”
“正常来讲，伟大存在的任何信息，本身就携带着恐怖的污染，哪怕是现在的我，如果接触到祂的任何相关信息，恐怕会一瞬间失控成混乱的血肉……”
“可是你不一样，你的脑海里，本身就存在着祂的名字。”
黎佳往手里倒了一点精华乳，一边用手心的温度揉搓化开，一边望着孟楠那张苍白的脸。
“只要本身被污染的程度够深，就没必要在乎一般情况下的污染。”
“就像沙雕网友说的那样，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道德绑架不了我一样是吧。”
孟楠嘴角扯了扯，他望着正专心朝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的黎佳忍不住小声吐槽。
对方意思他懂。
就像一张白纸，如果涂满了黑色，那么再涂其他颜色就看不出来了。
同理，若是一片湖泊的话，如果把里面的水引入到大海，那么湖泊也就消失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量级大小的问题，来自伟大存在高级污染会覆盖低级污染，所以孟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查探邪教徒的秘密而不会出现失控意外……
“真聪明。”
黎佳笑盈盈的在孟楠脸上摸了一把。这女人依旧死性不改，捏着孟楠的下巴调戏道：“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这可不是举一反三。”孟楠露出无奈的神色，拍掉黎佳乱伸的爪子，“不知道的成语别乱用啊。”
“我不管。”
黎佳挺翘的鼻子皱皱，轻哼一声：“任性是女人的专利，你没听说过吗？”
“是是是。”
看着耍起小性子的黎佳，孟楠无语，他仰头把杯子里剩的一点点粥底喝干净，无奈道：“你说得对。”
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她爱说啥就是啥吧。
吃完东西，孟楠默默的收拾着桌子上残留的包装盒和塑料袋，把它们和黎佳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