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给她一块叮叮糖。
她笑着吃了,再把剩下的东西放在三叔面前。
“三叔的耳套,三孃的鞋。”三叔冻耳朵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她小时候还跟着爸爸一起笑,说是被三孃念叨烂的。
那耳套是皮的,看起来质量不错,灯光下的中年男人爱惜地摸了摸,又放回去。
“没得必要买这个,花你那么多钱。你一个人在外面还不晓得吃饱饭没有,买这些,就是来吃顿饭,不用…”
云姝按住他的手,又把东西塞给他。
“爸爸住院的时候,三叔走那么远来送过几次东西,我都记得到。他还是你们拉回来埋的,我也记得很清楚。”
要不是他们帮忙,她一个人守着尸体只知道流眼泪。
看他还是不收,云姝又说:“也不是只送给你们,那些帮了忙的,我都准备了东西。还要麻烦三孃明天带我去买点肉,听说五大爷也就这个冬天了,死之前多吃两块肉也好。”
三叔就没说什么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打量着她,那白皙皮肤和精致的长相,漂亮得惊人,不像是这样的土坳子里能长出来的孩子。
“年头去给你爸妈烧点纸,他们晓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