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云对宁思瑜不耐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当着宁家二小姐,做什么不好,非要死缠着一个男人不放,为此做出了多少丢脸的事。
还不如宁知夏那个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姐。
这次事情差点露馅,又是因为她。
宁斯云冷着脸逼问她:“你找人盯着我了?还是干了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宁思瑜的愤怒还没过期,一激就着。
质问了宁斯云她又转过去,哀求似的问周京墨:“京墨,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随便喜欢上一个女人?”
周京墨就那么看着她,看得她眼神回避,忍不住瑟缩了,才慢条斯理掐住她的下巴,冷漠道:“宁思瑜,谁给你的胆子找上门闹事的?”
宁思瑜被迫仰着头,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我只是很生气。京墨,玩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为她做了那么多,那些从来没没我做过……”
“你的意思是我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他压着狭长眉眼,面无表情说话时,平常那种沉稳优雅就被危险代替,和他对话的人能被逼出一身汗来,只好惴惴不安地闭嘴听他审判。
周京墨真生气时,即便是问话,也不是和人商量,他心里早就有了决定。
宁思瑜偷偷看他:“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对你忍耐够久了,宁思瑜。之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不管是宁斯云还是宁华智,都保不住两家的合作。”
说完狠狠甩开她,宁思瑜像块被扔掉的抹布一样滑倒在地。
对重点经营娱乐公司的宁家来说,解绑的合作方多一个,就是多一重风险。
宁斯云没对这句话发表什么看法,反倒是祁舟闭眼摇了摇头。
他说不要出现,那就是不仅朋友没得做,最好路人也别做,就当个消失在圈子里的陌生人好了,再出现就是和宁家撕破脸皮的时候。可这对宁思瑜来说怎么可能。
果然,宁思瑜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你要做得这么绝?”
“宁二你就消停点吧,你今天给周哥弄了个这么大的丑事,那些人指不定有不怕死的会到处传,你觉得这说出去对他有没有影响?”
前两天刚劝人别管那么紧,结果今天就被迫全线放松,祁舟要是周京墨也想发火。
而且还有云姝那个祖宗那边……
头痛,真的头痛。
宁思瑜根本不听他说的,一心看着周京墨的反应,要从蛛丝马迹里寻找他心软的证据似的。
“京墨,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难道就比不过那个女人吗?她到底是谁?”
周京墨:“她是谁,是我的谁,都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可以…可以找别的人,但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一个情人而已,藏得那么紧做了那么多,你别告诉我你爱上那个女人了?”
周京墨眉头一动,没说话,没否认。
这对宁思瑜已经就是答案了。
爱上,这个字眼对一个没被爱过的人来说无异于狂躁催化剂。
他怎么能爱上别人?在自己追随了那么多年,已经甘愿忍受他的冷漠的时候,这个仿佛永远不会对女人动心的男人,就那么巧地爱上了别人?
她急促地呼吸着,像头找不到发泄点的狮子,反手一把抓住了宁斯云的手,延长甲陷进他肉里,戳得生疼。
“你到底从哪里找出来一个人送给他的?!宁斯云,你背着我给我喜欢的人送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姐!”
宁斯云看着她哭喊的狼狈模样,咬紧牙关沉默着。
祁舟叹口气:“宁三,先把你姐送回去吧。”
好歹也是同一个圈子里熟悉的人,看她这么崩溃狼狈,还是不忍心。
再看周京墨,他倒是没有任何怜悯和感情波动,仍然冷漠地看着她发疯。
真要细说的话,就是他眉头皱着,身体倾斜向门口方向,仿佛在担心另一件事,另一个人。
祁舟抓了抓头发,上前拍了下宁斯云:“走,我跟你一起送她回去。”
宁思瑜还要闹,被他一句话镇住:“得了,现在事情就算解决了,再这样下去周哥会更狠心。拿出点你的姿态来,别又哭又嚎的走出门了还让别的人笑话。”
他还有心维护她的脸面,宁思瑜听进去了点,顺着他拉拽的力道站起来。
“周哥,那我们先走了啊。”留他一个人去安抚另外一个祖宗吧。
周京墨略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宁思瑜最后看了眼周京墨,哭花的妆配上不知道哭还是笑的表情,有种惊悚感。
“京墨,你们不可能长久的。”他还是得回到她身边来。
祁舟生怕她这句话再惹怒周京墨,万一整得跟之前灌宁三酒一样,那就太难看了,于是赶紧拉着她走出门。
包间门被关上,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闹过这么一通,空气都仿佛是浑浊的。
周京墨不堪其烦,阴沉着脸,突然一脚踹翻茶几。
上面的酒瓶酒杯全都摔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