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楚肖钦都开始大声问:“云姝?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话音刚落下,陆明珠又开始尖叫。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它在你背后!”
都喊出回声了,楚肖钦没了空关心这边。
云姝握着仅剩的酒瓶嘴,背靠着木架,直勾勾盯着晃来晃去后逐渐停下来的绳索。
在黑暗里待久了,眼睛也会跟着适应,她微眯着眼睛能勉强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是个被砸烂得还剩一小半的脑袋。
她用酒瓶卡在绳索上往下用力一划,把那东西彻底弄坏掉下去,才上前一步,用脚尖踢了踢。
果然,不是真的。
她闭眼缓慢吐出一口气,摸索着用碎酒瓶尖锐的一端把每一团东西都再次戳了两遍,确定没别的东西了才放心。
退回来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下,脚底貌似踩到了一张厚厚的纸。
不会这么巧吧?
甜香黏腻的酒洒在地上,她蹲下去摸了一手的湿润。
在黑暗里,酒和血也没什么区别,摸到都很恶心。
云姝忍着不适摸了两遍,才把泡在酒里的卡片摸起来。
方方正正,边缘很锋利,上面的字虽然看不清楚,但基本可以确认就是加分卡。
应该是那个鬼脑袋上飘下来的。
还真是,越消极怠工越幸运。
找到一张卡保证不会被淘汰了,她干脆就坐在旁边干燥的地方,不打算再动弹。
陆明珠和楚肖钦的叫喊声还在地下室回荡,听声辨位,他们大概已经从左边跑到了右边。
宛如踩到地雷的耗子,飞叉叉乱跑,然后再接着被雷炸。
她突然觉得这个比喻还有点搞笑,一堆破烂的鬼脑袋躺在边上,也没那么可怕了。
木架被靠得晃了下,酒瓶又叮叮咚咚碰在一起,她随手抽了一瓶出来。
冒汗的手心贴在冰凉的瓶身上,舒服不少。
她再次左右观察着,这里光线暗得都看不清人,那些“眼睛”能看清楚他们的动作吗?
那些人又是怎么判断五张卡有没有全部被找到?还有,为什么偏偏是五张卡?
怀疑一旦冒了头,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被质疑。
后面的叫声还在继续,她稳了稳心情,拔高声音朝着他们喊:“陆明珠!你们是不是碰到掉下来的鬼脑袋了?看看脑袋上有没有卡片!”
陆明珠喊得跟要用喉咙救火一样,大脑都要缺氧了,没怎么听清楚她的话。
还是楚肖钦问:“云姝你说什么?你找到加分卡了吗?”
陆明珠:“什么卡?!”
云姝:“……加分卡可能在那个鬼脑袋里!”
陆明珠:“什么鬼脑袋?!我们没看见鬼脑袋!那,那就是说还有鬼!啊啊啊!”
云姝:“……”
她不吭声了,陆明珠却好像找到了暂时压制恐惧的办法,主动找她说话。
还是隔着老远用喊的。
“云姝!你说话啊!你看见鬼了?你过来找我们吧!”
“过来干什么?带鬼给你下酒啊?”她没好气地回了句。
陆明珠:“人多势众才不……啊!楚肖钦!你的头!”
头?头掉了?
云姝惊了下,立马摸黑爬起来,冲着那边问:“陆明珠?楚肖钦怎么了?”
“有个东西和他的头一模一样!”
“……”吓她一跳,不过这情况还是过去吧,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你们停在那儿别动,我过来。陆明珠你再说两句话,我好辨别方向。”
“那,那我说了啊。”
停顿一下,她开始叨叨。
“其实我比云姝漂亮多了,以前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我妈都说我是我们家上下五代里长得最好看的,看节目的观众,能不能投我一票?”
贴在木架上吓得久久回不过神的楚肖钦:“……”
云姝:“……”
好清新脱俗不做作的拉票方式。
云姝跟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步步摸索过去,步子踩得重,能让他们听见她的靠近。
好不容易走近了,之前被他们闯来闯去触发的道具挡在了她面前。
又是一个吊着的东西,她差点撞上去才察觉到,那种人和吊死鬼脸贴脸的惊悚感让她感觉脸上的汗毛都在起立。
她立马退后一步,深呼吸一下,掂了掂手里的酒瓶,又是猛地一下砸过去。
就像打吊起来的球一样,那个长舌头吊死鬼被捶远了,又荡回来,脑袋在半途裂开。
陆明珠一听见砰砰砰的声音就转过去,看又看不见,只能加大声音呼唤云姝。
“是你搞的吗?什么东西?”
“鬼。”
“你把鬼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你要喜欢它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它的头再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