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哪怕自己是米国人,哪怕自己背后有旗昌洋行的靠山和米国领事馆的庇佑。
而且詹姆斯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地位,他知道不要说是在现在的民国,就是在号称法律健全的米国,总是有些人可以无视法律的存在,无视你社会地位的高地,说弄死你就必然会弄死你。
要不然,米国历史上那些被刺杀的总统是怎么死的?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华人,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而且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这个阅历无数,而且自认为是在民国社会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突然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在狮子面前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而詹姆斯很相信也很迷信曾经让自己逃过很多次危险的直觉。
所以他开始有些害怕了,开始感到恐惧了。
这已经不关乎几张同性恋的照片带来的影响,而是关乎自己生命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