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文也不仅仅是要报复,而是要借孔家这件事让那些还在惦记自己家当的人看看,就连孔家也要吃小爷的瘪,更不要说你们这些地位和权势远逊于孔家的势力,借此一事就立下威名,省却将来很多麻烦。
而且他今天此行也是收获满满,不但探知了校长对自己的态度,而且还让那些跋扈将军们也知道了自己的实力。
不管是在接下来的几年还是全面抗战爆发,说不得会有跟这些将领打交道的时候,到时候起码不再会有人过于轻视或是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会见结束后,已是到了晚饭时分,而校长除非特例,向来在官邸是不管饭的,大家也就各自散去。
但是,走出校长官邸的将官们在离开之前都很热情的跟周文寒暄几句才告别而去。
周文自然也谦恭地以后辈自居,态度上对这些将官都很尊敬和客气,就连面对心怀不满的汤有白中将时也不例外,虽然汤有白告辞时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但周文也不以为意。
钱长官则是像一个大哥一样,站在周文身边为自家兄弟介绍那些面生的将官,同时也摆出一副我和我兄弟还有私己话要说,你们识趣就不要说什么宴请之类的话的模样,让几个想凑下近乎的将官都不好开口。
而跟周文相熟的张长官和已经荣升南京卫戍司令的顾长官也没有跟周文多叙旧,孔家和周文结仇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看着钱长官一副大哥模样站在周文身边不动,就猜到钱长官怕就是校长推出来的调解人,也就没有多寒暄,只是让周文事情办完后再一起聚聚。
看着这些中将上将三三两两地离开,钱长官才笑着对周文说道:“兄弟你做的不错,这次算是跟军中的实权派人物都结了个善缘,以后想必能避免不少麻烦。军中之人都是强者为尊,这些将军虽说个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但对兄弟你在前线的惊人战绩还是服气的。”
“哪里,没有钱大哥你的照应和帮衬,这些人哪会把小弟放在眼里,只是不知……”
钱长官笑着打断周文的话,眼睛不经意地官邸内撇了一眼道:“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要相互恭维了,这就跟我走吧,咱们兄弟好好去喝一顿。”
周文心领神会,在岗亭领了自己的配枪后,马上就跟着钱长官向军校方向走去。
一般来说,除非是贵客,其他人员到校长官邸是不能开车进来的,而是将车停在军校里再步行过来,这也是校长官邸的保卫措施之一。
等周文跟钱长官来到军校的停车处,看到大操场上还有一队队学员在操演和训练,口号和口令此起彼伏,那些年轻的身影,雄健有力又显得朝气勃勃,不由心生感触。
一年前自己也是在这个操场上给即将毕业的学员们上课,专门讲解日军的步兵战术和对日作战的经验。
只是不知有多少人能真正将这些战术和经验运用到战场上,也不知已经有多少人牺牲在了长城前线。
他知道中央军17军就在古北口跟日军第9师团血战了整整两个多月,虽然伤亡惨重但依然死战不退,就连日军也心有余悸的称古北口之战为“激战中的激战”。
17军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其中就有不少去年毕业的军校学生,虽然周文已经记不起大多数人的面孔,但是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在同一时间,在同一块大地上跟鬼子奋勇拼杀、血染长城。
古北口和冷口相隔虽远,但大家也算得上是并肩作战、同仇敌忾的袍泽兄弟,不由心生戚戚。
“走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17军算是打残了,没有一两年时间,不可能再现全盛时期的风貌了,唉!都是中华好男儿啊!”钱长官长叹一声道。
“是,大哥说的没错,他们不管是牺牲的还是活着的,都是我中华的好男儿,也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
周文也叹息一声,不再纠结,望着钱长官一笑道:“主要是想起十几天前还在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场,如今却一下子就来到了宁静安和的金陵,不由心生感触罢了。”
两人说着就走到一辆轿车前,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年轻军官赶紧跑过来,给两人敬礼道:“两位长官,请上车。”
周文一看,还是个熟人,是钱长官以前的副官,好像还是他的一个远亲,没想到几年不见,就从一个中尉升到少校了。
周文也微笑着给这个张副官抬手回了一礼。
“张青你以前是见过的,后来下放到部队锻炼了几年,最近我又把他调回来做我的副官。没办法,这年月,还是自己人用的放心。”
两人上了车后,周文看见开车的司机也是熟人,还是钱长官以前家里的一个叫老赵的老司机。
周文知道,这个时期如钱长官这等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接触的都是国家和军事机密,贴身的司机和副官用信得过又知根知底的熟人更有利于保密,其他高官基本都是如此做派,就是校长的贴身侍从也是他浙江老家的侄儿,周文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车上,钱长官笑着感叹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