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将官还专门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是张大嘴一脸惊讶的汤有白中将。
这几个将官跟汤有白不是一个派系的,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眼中都带着些许戏谑之色,仿佛在说:“就这种已经全能得特么都要飞天的宝贵兵王,你还要人家去和敌人以命换命,我也是呵呵了。”
汤有白顿时感到脸面无光,心中却是升腾一阵恼怒,他没有去检讨和自省自己的无知和狭隘,反而是将周文给恨上了,看向周文的眼中,一丝阴毒的目光一闪而逝,却是被感知超人的周文立刻就捕捉到。
但周文并不以为意,这个历史上被老百姓称为“水旱蝗汤”四害之一的将军,周文根本懒得理会。
要才无才,要德无德,关键是还没有自知之明,一心就想升官发财。虽说其人在抗战初期带领部队打了几场硬仗,但关键是他率领的部队是校长的嫡系,装备和物资都是优先供给,在中央军中也算得上精锐,随便换一个其他将领来领军,也许战绩还要比他更出色一些。
这种货色怎么会放在周文的眼中。你知趣就不要来惹小爷,如果不知趣,小爷也不介意让你知道小锅为什么是铁打的。
所以周文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面对陈上将接着说道:“当然,卑职的部队能够每每洞察先机、料敌于先,单靠侦查和电台也是不可能完全做到,还有一个获取敌情的来源。”
周文这话一出,全场立刻就肃静下来,就连校长也眼睛微缩,眼中透出一丝精光,眨也不眨就盯着周文。
陈上将此时心中却是起了一丝波澜。
他之前就有过一些猜测,这才是他一再盯着周文询问的原因。
作为一个很有战略眼光的战术专家,他自然知道战场信息获得的诸多途径,只是凭着手段高明的侦查和快速及时的通信,还不可能完全做到料敌于先,必然还有来自敌人内部传递出来的信息,他之前的猜想就是,日军内部可能有周文的内线。
只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已经让这位国民军中公认才华卓绝的上将,心中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如果这是真的,眼前这个浑身都笼罩着迷雾的少将,他的能力和谋略就真的非常惊人了,如果是真的,陈上将心中就冒出一个念头,“此人不可为敌。”
要知道,敌人可不是国内那些军纪不严、军官素质参差不齐的军队,而是纪律严明,被日本军国主义和武士道精神灌输得无比狂热的日军。
在这样一个严密如铁的群体中发展内线间谍,其难度之大,已经超乎人的想象。
而现在,这个谜底就要揭开,让一贯冷静沉稳的他都开始心情起伏,急不可耐起来。
但是,周文却是不忙解说,而是将征询的目光转向校长。
校长当然知道周文的意思,就对门口的侍从副官吩咐道:“世和,把门关起来,你就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然后,校长又对着周文道:“在座的都是党国精英,你只管说就是了。”
周文这才微微一笑道:“校长您也知道,其实早在淞沪抗战之时,卑职就曾经破获过日军探子的电台并缴获了密码本,后来在庙行之战中又缴获过日军14混成旅团指挥部的密码本,这些密码本在当时都已经上交了张长官。”
坐在前排的张长官立刻站了起来,面色严肃地说道:“这个我可以证明,这些密码本回来后都交给了军委会二厅破译,但目前进展甚微。”
看到张长官坐下,周文才接着道:“卑职当时也抄录了副本,回到山西后专门组织这方面的专家带领一些学生进行研究破译,但由于密码本数量太少,进展也不是很大。”
“直到不久前,卑职所部歼灭了日军米山先遣队并缴获了完整的密码本后,这种情况就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哦?你们破译了日军的电台密码?”校长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兴奋地看着周文。
而现场的众将官们更是一脸的震惊之色,就连平素一贯不苟言笑、沉稳自矜的陈上将,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他之前也只是想到周文有来自日军内部的消息渠道,想着也只是在日军内部发展了间谍内线什么的,万万没想到是破译了日军的电台密码。
我滴乖乖,破译日军的密码,可就比发展一两个间谍的意义要重大得多,只要日军没有察觉和更改密码,那可就相当于在日军内部安插了无数的间谍,日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己方的洞察。
再往大了说,说不定就能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
“还不能说是完全破译,目前只是能够破译日军大队级的其中一套密码,而且还不是非常准确,需要要通过战场形式加以分析和判断。但卑职的运气特别好,这次长城战役期间,日军一直在用这套密码,所以在后面的战斗中就能将日军的动向基本掌握。”
这时,在场的众将官们都坐不住了,这个消息也太过惊人,容不得你还能冷静端坐。
这些将官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