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却是朝着不远处的几个土堆努努嘴,当先就沿着一条干枯的浅沟向前爬去。
虽说是爬,但是这两个气劲镜高手的速度可不慢,就像两条拼命跑路的四脚蛇一般,手脚并用几个发力,就悄无声息地一人藏身到了一个仅仅是比平地稍高一些的土堆后面。
不多时,就见从山里来的方向,从一个弯处走出来了一队鬼子兵,一看就知道是鬼子的巡逻队。
此时,就显现出周文佛珠空间的优势出来。
你想想,如果一个人要带着枪,背上还有装着各种补给的大背包,手里还要提着炮队镜的箱子,你就是化成地上的一片土,但在这四周相对比较开阔平整的地方,那些鼓鼓囊囊的背包和箱子总不会被鬼子视而不见吧?
但是现在,周文和张晓平出发后,就将大背包里的大部分补给弹药还有炮队镜箱子都放在了佛珠空间,将一立方的空间装的满当当的。
他和张晓平就只用背着一个战斗腰包,还有长短两支枪,再披上插着枯草的伪装披风,带上兜帽趴在地上,基本就跟大地混为一体,不走近了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大活人。
这就是周文坚持要自己亲自来侦查的原因之一,换了其他人,一旦需要在相对空旷的潜伏而不被鬼子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所以在实际的战斗中,炮兵侦查员被敌人发现的几率是很大的,就因为携带的装备大而沉重,不宜藏匿身形。
在后世那场著名的自卫还击战中,即使是在易于隐藏的热带丛林环境,我军为了全面压制敌人火炮,同样付出了无数侦察英雄们生命的代价。直到在十年轮战的后期,我军装备了进口的炮位侦测雷达后,才减少用炮兵侦察兵,冒着生命危险去侦察敌人炮兵位置的情况。
听着远处鬼子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周文都不敢用眼睛去观察情况,只能低头趴在地上,用自己的感知力去探测日军前进的距离。
要知道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有的人的感知力同样奇特,被别人拿眼睛盯着,会有莫名的第六感和直觉,反而容易暴露了自己。
但是,周文虽然眼睛不向外看,却也不可能闭上,于是就看见了自己眼前居然有一块枯骨,一看就是人的一片脑盖骨,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边沿都已经残缺不堪,但确确实实是人的骨头。
这可让周大公子心里直叫晦气,他这才察觉他们隐藏的哪里是什么土堆,其实就是几座已经破败的坟墓,应该是这个村子原来的一个墓葬地,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现在成了几个土包而已,但是里面的尸骨已经风化并被雨水冲刷了出来。
此时在另一个残坟后趴着的张晓平,却是调皮地望着周文眨巴眨巴眼睛,右手食指伸出,对着的却是半截颜色都已经发黑的大腿骨,就差点儿贴在了他的脸上。
周文也只能苦笑作罢,但是心里又对张晓平啧啧称道:“这种在敌人环伺之中还有这份促狭的心态,足以证明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战斗,适应了战争。”
要知道,张晓平今年也才是十九岁,现在已经是个经验丰富并非常沉稳的优秀狙击手了,再过几年就更不得了。真不知道自己给他灌输的那些东西,会不会培养出一个绝世狙击手出来。
而此时,这些个巡逻的鬼子已经从坟头边走了过去。
由于这里已经算是日军控制的中心地带,所以这些巡逻的鬼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虽然没人聊天,但是从他们走路的速度就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怎么警惕周围的情况。
不多时,巡逻的鬼子和来村子的鬼子就遇到了一起,这时他们也没询问什么口令,大概都是相互比较熟悉了,几个鬼子还相互寒暄起来。
“嗨,这位兄弟,你们最近几天可真是辛苦了,修完了公路又来修阵地,真是没完没了啊!”
“是啊!也不知道长官们是怎么想的,他们炮兵联队自己就有工兵大队,可还是命令我们来干,真当我们是牛马,不需要休息吗?”
“可不是么,他们炮兵都是老爷兵,吃得好喝的好,出行都有汽车坐,咱们就是命苦啊!待遇还不如你们这些步兵呢。”
“你这家伙,瞧你说的,我们步兵可是要在前线拼命的,哪像你们在后面只要出点儿力气就行了,知足吧你们。”
“但是你们在前线打仗也是有福利的,听说你们路过的那些村子和城镇,都要挨家挨户的搜查,发了不少财了吧?”
“就是就是,谷村伍长说得对,不但发了财,直拿的女人你们这些家伙也不会放过吧?再说现在的支那军队很弱也很怕死,你们在热河战役中可是打败了几十万直拿人,自己的损失却是很少,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想去步兵部队参战了。”
“是啊!有立功的表现,国内的家人脸上也有光,最重要的是发财了,当然,支那女人的滋味也不错。”
“哈哈哈,你们这些工兵联队的家伙,真是不知足啊!对了,你们来这个破地方干什么?”
“有个观察哨位还差几块木料,我们来这里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