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伤员没救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不,求求你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呜呜……”
这个士兵哭喊着就紧紧抓着崔晓露的手不放。
崔晓露知道这个士兵是心急自己连长的安危,下意识想要争取那一丝侥幸的希望,倒没有什么轻薄的意味。
但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被这样一个年轻汉子死死抓着手,心里也是有些尴尬,几次想挣都挣不脱,反而手碗却像是被一把铁钳夹住般疼痛不已,不由得娇呼出声。
“哎哟……你弄疼我了!”
“你特么想干什么?反了你了。”
看到这个士兵纠缠不清,在医院担任警卫的一个带着督查袖标的少尉军官跑了过来,边骂着就一巴掌就将这个上士打翻在地。
特么的,小崔大夫仙女一般的人物,你这个狗日的居然胆大包天去拉人家的手,看老子不打死你。
野战医院在战场的作用赵长树可是清清楚楚。
在目前的民国,能够有设施齐全、专业医护人员充足,而且还直接建立在战场附近的野战医院可说是少之又少,而且即使有几个差强人意的救护站,起码也是配备到中央军的军团一级,师、旅一级是想都不要想。
而佣兵团的野战医院,以冯天培为首的十几个中外医生对于战场救护有着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医术,而且还有周文从国外进口的大量战场急救设备。
更关键的是,用于伤口救护的各种药品齐全,甚至吗啡这种麻醉剂都有充足的存货。
野战医院不但可以让负伤的战士得到及时的救治,大大降低伤员的死亡率,而且对于部队的士气和心理保障都有极大的提升。
起码让战士们知道受了伤就很快能得到医治,不像以前的内战,负伤后基本都是上点草药就看自己命硬不硬了,很多伤员都是在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所以赵长树特地从警卫营抽调了一个排作为野战医院的警卫,主要就是要防止有兵痞闹事,同时要维护医院的秩序和安全。
而这些警卫排的士兵们都是二十郎当的年轻人,平时在都是大老爷们的军营中,看见个母猪都是双眼皮,哪里会见过野战医院这些貌美体娇,态度又和蔼的白衣天使。
在知道这些护士里有好几个都是太原美丽医院里的十八明珠后,更是引得这些士兵无限神往。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在站岗时最好的风景就是在医院帐篷里穿进穿出的那些亮丽的倩影,特别是小崔大夫,不但人长的美,清脆的声音更是如鸟儿唱歌一般好听。
有的哨兵在偶尔看到小崔大夫忙累了到树林中歇息时,会摘下口罩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这些哨兵都会红着脸偷偷拿眼睛瞅一瞅她美丽的脸庞,还不敢让小崔大夫看见,然后回去就可以在同伴面前吹嘘好几天。
现在这个脏不拉稀的土鳖居然敢去拉小崔大夫的玉手,这些警卫个个都义愤田云,要不是职责所在还要站岗,都想着上去狠揍这个狗日的一顿。
但是小崔大夫却是伸手拦住那个还要上去动手的少尉军官,清脆地说道:“不要打他,他也是心急自己的战友。”
说到这里,崔晓露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毛巾,轻轻给那个伤员擦拭脸上的污垢,然后轻声说道:“他们都是和小鬼子拼命才受的伤,都是咱们中华的好男儿。”
说到这里,崔晓露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这位大哥叫什么?”
那个上士赶忙爬起来说道:“他是俺们连长,叫李保田,被小鬼子榴弹炸伤的。”
崔晓露望着这个还在一脸痛苦,紧闭着双眼的伤员柔声说道:“保田大哥,对不起了,你的伤太重,我……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崔晓露看着担架上这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轻声唱了起来……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清丽的歌声在树林中回荡,犹如一弯涓涓溪水在流淌。
整个医院四周都静了下来,只有嗡嗡的发动机声音仿佛在为她伴奏。
那些杵着拐杖的伤兵、担架员和士兵们都慢慢围拢了过来,听着那动人的歌儿,憧憬着歌词中那美好的风光。
而帐篷中正在做手术的的冯天培却是发现,刚才还在痛苦地不断闷哼的伤员却是渐渐停止了呻-吟,仿佛也在侧耳倾听从通风窗外传来的,若隐若现的歌声。
当崔晓露唱到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的时候,所有士兵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脸上露出了愤慨之色。
是的,现在就有小鬼子这种比财狼还要凶残的畜生来侵略我们国家,强占我们家园。
那个上士士兵则是看见自己的连长脸上已经不见了痛苦之色,反而有种安详和满足的表情,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但是他知道,连长已